“别去了。”有人推开虚掩的大门走出去,声音傲慢。
当头一棒,把凤文山差点当场敲晕,耳边听到了后代的惊呼,才堪堪站稳,瞪眼着世人,道:“你们这是逼我?我凤文山绝对不会让你们快意!”
“哎,前次我来的时候你不在你家,我就是给你家说亲的许媒婆呀,你叫我许婶就好。”许媒婆自来熟的拉着凤清欢,要把她推到王铁牛身边。
凤清欢焦急的看了看弟弟,又看向许媒婆,咬了咬唇,道:“我不嫁,我爹说了,我们不要这门婚事。”
张管家背后带了很多人,穿的都是与王铁牛带来的小厮一样的粗布短打,一看就是王家的人,气势实足的往那边一站,不晓得要打单谁。
“嗳,凤丫头你跑甚么?王老爷但是叮咛我带着王少爷过来与你相处相处,免得明天过门的时候,你们生分。”一同来的女人不由分辩就把凤清欢拉住。
王铁牛坐在空中,一向叫着:“媳妇呢?我媳妇呢?”
许媒婆和凤清欢拉扯了一阵,按着胸口喘气,道:“小东西让开,这是你姐夫,大人的事你少在这挡道。”
凤清欢仓猝的看着她,道:“你是谁?我不熟谙你。”
“你们干甚么!”凤清佑焦急的去把几人的手分开,吃紧把姐姐护在身后,警戒的看着他们。
张管家睨了一眼许媒婆,冷嗤道:“让你把人带归去,带了这么半天都带不归去,没用的东西!”
许媒婆搓动手,在一旁嘲笑着。
内里的两姐弟听到声音跑了出去,一左一右扶着凤文山,凤清欢帮凤文山拍着背,说:“爹您别焦急,我和许婶说了,让他们在这里等后娘返来。”
王铁牛傻笑着也去拉凤清欢,凤清欢像一只吃惊的小鸟,浑身的羽毛都惊骇的炸起来,就是脱不开四周伸来的手。
许媒婆掀起眼皮看了看凤清欢,心想,也没有看上去那么怯懦好欺嘛。
“嗳看你这说说的哪的话,王少爷这是来找清欢玩玩,毕竟明天就要……”
“我骗你做甚么?阿谁张春花的弟弟本来是王家矿场的矿工,预付了人为去打赌,成果输了一个家徒四壁,张家村谁不晓得他是个甚么德行,要跑也是迟早的事。老爷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就是让我明天来告诉你们老诚恳实筹办婚事,不然,到时候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这一番意有所指的话完完整整落在凤清欢耳中,让她脊背爬起一层盗汗,手指用力的绞在一起。
这番话让凤文山面如死灰,瞳孔就收缩成一个点,他声音发着颤道:“你骗我?”
内里的动静惊醒了方才睡下去的凤文山,他觉得是张春花返来了,扶着墙走出来,就看到登堂入室的两人,神采猛地一变,道;“你们在我家干甚么!”
“对不住,我病久了,脾气不太好。”凤文山皮笑肉不笑,“如何?明天王家又带着人来逼婚了?”
“上拿拿钱?唬我呢?现在就把钱那出来!不然明天好好陪王少爷。”
“今儿,我带着人去收账,赶巧的是,有一户人已经跑了,就是张春花的弟弟,邻居说他们一家人昨晚就跑了,伙同那张春花。”
看吓不住她,许媒婆便带着王铁牛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凤家的堂屋,而凤家两姐弟就和内里两个王家的小厮一样站在内里,坐在内里倒像是他们才是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