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另有。”姜玉姝仓促吃了半个馒头，漱漱口，搁下水囊刚起家，却见张峰带领几个壮汉快步走来。
潘奎皱眉打量郭弘磊，猜疑问：“听官差说，你小子技艺高强，连杀四名逃犯，可有此事？”
钱小栓无可回嘴，懊丧道：“卑职自知有罪，请您惩罚。”
姜玉姝把洁净白绢缠了两圈，敏捷打结，旋即起家，孔殷道：“他们来了！快看，是甚么人？”
“听马蹄声，起码有四五十人。”张峰背部中了两刀，官差正为其包扎。
即便是个刚烈的，老子强要了她，又有何惧？
“哦？肯定是你部下的人？”潘奎满腔肝火，抬高嗓门，峻厉道：“小栓，你看清楚些，逃兵扰乱士气，必须一个不落地正法，以正军纪！”
郭弘磊手上被塞了三个馒头，眼里透露笑意，低声问：“都给了我，你吃甚么？”
“唔，挺慎重，人也谦善。”潘奎隐露笑意。
“你安知有逃兵？”张峰明知故问。
“牲口，的确牲口。”张峰红着眼睛唾骂：“懦夫，没胆量上阵杀敌，却敢残害无辜！唉，本日折了五个弟兄，叫我如何交代？”
“走，瞧瞧去！”潘奎上马，腰悬长刀手拎鞭子，率众检察尸身。
潘奎年近不惑，身长九尺，肤色乌黑壮如铁塔，遥遥便皱眉，勒马喝问：“吁！你们是甚么人？何故出了伤亡？”
潘奎便扭头问：“哎，你们见到了几个逃、强盗？”
郭弘磊离得近，想了想，朗声答：“共十一人，但混战中跑了一个，他趁乱逃进了南坡密林。”
戎装？姜玉姝顿时忐忑不安，提示道：“四弟，别站那么高，刺眼。”
老天保佑，幸而来的不是逃兵。张峰既松了口气，又陡生愤懑，板着脸，直挺挺站立，冷酷答：“我们奉旨押送放逐犯人前去西苍，不料遭受强盗拦路劫杀，伤亡惨痛。我的五个弟兄当场丧命，另有三人重伤、十几人重伤。”
“是么？”潘奎率众赶到坡下，一边检察，一边绝望道：“小栓，你管束无方，部下出了逃兵，不止你丢人，全部赫钦卫都没脸，还扳连无辜百姓丧命，罪不成恕！”
其部下总旗名叫钱小栓的，细心核阅尸身后，冲动禀告：“大人，恰是他们！”
郭弘轩吓得脖子一缩，仓猝跳下板车。
姜玉姝定定神，惊奇问：“张大人，有甚么事？”
“小子，你可看清楚了？”潘奎横眉立目，高壮威猛。
“对方有箭，万一又是杀人不眨眼的逃兵，你是想当活靶子么？唉哟，轩儿，从速下来！”王氏心惊胆怯地招手。
郭弘磊不卑不亢，安静答：“鄙人技艺平平，只是方才存亡攸关，不得不竭尽尽力。”
“我瞧瞧。”郭弘磊柱着长刀站起，姜玉姝忙搀扶。
郭弘磊正色答：“的确逃了一个。当时，逃匪被人踹到山坡旁，顺势便跑了。”实在，那人恰是他本身踹的，故一清二楚。
略微打单几下，她敢不从？
“是啊。切莫留下漏网之鱼，免得他们反叛，大损边军威名。”同为总旗的田波拥戴道。
郭弘磊沉声道：“军令如山，军纪严明，军中毫不会宽恕逃兵。这些报酬了活命，甚么暴虐事做不出来？”
“驾！”
姜玉姝手上行动一顿，严峻问：“会是甚么人？”
郭弘磊安然自如，“在上个驿所时，曾听人提过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