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话嘛,奴婢又没扯谎。”翠梅乐呵呵。
“二公子。”
“啊!”
姜玉姝暗自感喟,不欲深谈,摆手道:“两盆兰花,并非甚么要紧大事,不必再提。走吧,赶路了!”
“万一淋雨抱病,才真叫糟糕。啧,这小斗笠,遮阳还行,挡雨估计不可。”
姜玉姝正猎奇揣摩“阿哲”是谁时,婆婆王氏勃然变色,郁懑诘责:“事到现在,侯爷仍指责我?耀儿那不争气的孽障还在听松楼躺着呢,您若非常气不过,我去打他一顿,如何?”
姜玉姝会心,快步上前,踌躇瞬息,学着丈夫跪在脚踏上,轻声问:“您老有甚么叮咛?”
世人围在病榻前,王氏忧愁重重,木着脸,双目红肿,却毫无泪意。
次日·午后
“顿时,就歇了。你先睡。”姜玉姝一边清算纸笔,一边望向门口空位:
姜玉姝想了想,笃定问:“一盆红妃,另一盆翘萼。是不是?”
“父亲!”
王巧珍气得脖颈青筋暴凸。
她微提裙摆,仓促上坡,忘记了那块雪青帕子。
慧兰?姜玉姝深思:该当是指郭家独一的嫡女,侯门令媛。
“别怕,是我。”郭弘磊伸手搂住老婆肩背,风雨声中附耳,低声问:“门路泥泞,你还走得动吗?”
病弱少年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
“孩儿、孩儿……”郭弘哲刹时眼泪盈眶,羞忸捏悔,唇愈发青紫,哽咽答:“孩儿不孝,孩儿该死,请母亲惩罚。”
姜世森仍未拜别,左手背着,右手捻须,如有所思。父女近在天涯,姜玉姝余光不时飘向父亲,心机悄转。
姜世森不悦地训导:“你可记着你方才的话!身材发肤受之父母,不准率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