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好标致的马呀,这又是跟谁家借的?”小墨个子小,站到马跟前只能摸到马肚子。
林徐氏气得神采发青,恨苏颜恨得牙痒痒:“你们都别给我乱嚼舌,我家二郎才不会瞧上那等货品呢。我家二郎一表人才,他日必然是个有出息的,咋能看上那贱人。”
苏颜那里管得着这些人的叨叨,独自回了家。小墨小月正和傻妞拉了两只小白兔逗弄着玩,瞧见苏颜返来,骑的马比明天那匹健硕了多了,看着就很带劲儿。
“你林叔叔明天来过?”苏颜讶然问道。
“老太婆,你有病吧!有病就从速去看郎中,别有事没事来乱咬人,你属狗啊!”
苏颜讶异极了,这追魂如何回事,方才都还好好的啊。苏颜不晓得的是,这匹马颇具灵性,它害怕着小月体内那颗玄阴魔晶,那是魔族至尊的气味,万物臣服。
林徐氏两只手被两个娃娃要出了牙印,痛得直颤栗,目光想把刀子一样盯着苏颜,骂道:“你另有脸了你,大朝晨的,你在船埠鬼叫啥?你用心想往我家二郎脸上争光是吧。搅了二郎和员外令媛的婚事还不敷,你还差点扳连二郎不能插手乡试,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真不得掐死你!”
苏颜实在没法和林徐氏这类思惟不普通的人相同,口口声声就只会说她缠着林书翰,有本领就让林书翰别来找她啊。
苏颜拍着马斜站着:“抢来的。我给取名叫追魂,意义就是追魂夺命,酷吧?”
“吃过了就好,我还担忧你饿着肚子呢。林叔叔明天来家里看过我们,还给我们买了好多东西,吃的用的买了好多,林叔叔说他要出远门好久,比来都不能来看我们,娘亲晓得吗?”
苏颜干脆把三个娃全弄上马去了,牵着他们在院子里头漫步了一圈,玩得纵情了,才乖乖进了屋。
那些人返来跟林徐氏这么一说,林徐氏就猜到是谁了。人家说得有模有样的,还说他们听着都脸发热,一个女人家,全然不要脸面了。林徐氏本就是个要脸面的人,被人追着问:“你家二郎是不是真看上那女的了,传闻此人是个成过家的,还带着个儿子,是不是真有这回事?早上瞧着那模样,还真像是小两口告别呢。”
苏颜火一头一头地冒:“没错,我是去送林书翰了,我是叫他了,我是说我等他返来了,你能如何着?你是他娘没错,但那是我和林书翰之间的事情,你掺杂甚么?奉告你,我如果要嫁他,你拦都拦不住!”
小月才说完这话,这马顿时长嘶,和顺地低下了头,马眼水润润地瞧着小月,完整没有了方才那神采飞扬的姿势,倒像是一种臣服和恭从。等苏颜把小月抱上马坐着的时候,追魂低低地哼吟着,那模样,竟然是有点惊骇。
和张氏告别以后,苏颜先去春和堂给牛大抓药,以后便骑着追魂赶回新月湾,别说,这匹马的脚程真比穆掌柜那匹快多了,骑起来很过瘾。新月湾的村民们比来总能见着苏颜骑马的英姿,像模像样的,纷繁猜想着这苏颜是发了啥横财了,从哪儿搞来的马?
本来,早上林徐氏也是去船埠送林书翰了的,她前脚送完林书翰返来,后脚苏颜就去了。回了镇上以后,林徐氏去找老姐妹唠嗑,却听刚从船埠返来的人说有个女人在船埠叫她家二郎的名字,黏黏糊糊的,还说啥她等林书翰返来。中间的人又不是聋子,熟谙林书翰的人天然是忍不住多瞧了苏颜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