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光喘了口气：“我曾与你说过家父与其他上古大神合力封印煞气的事吧？”
甘渊神女笑了起来，笑声散在了风里，不见了踪迹。
“嗯。”
风衷皱着眉：“照理说以你的神力是不该伤得这么重的，大抵是刚借了精血给我的原因，早知那是你母亲，我必然不会与她脱手的。”
曦光张了张口，呐呐地问：“父亲呢？”
她单独进了门，整座府邸都被布上告终界。
曦光眨了一下眼：“是。”
他自登仙就是成年样貌，倒是未变，身上也仍然穿戴那件红衣，但仙气纯洁，无半丝妖气，背后也没有那卷让他生不如死的画卷。
“曦光，你父亲甜睡了，就在扶风山底，放心吧，他必然会醒的。”是他母亲的声音。
他们正苦于无处落脚，这么巧就升出座山头来，还吃喝俱全，就是傻子也明白是如何回事了。
曦光靠过来，伸手揽着她的背，埋头在她颈边，不言不语。
“好好做个东君。”
身上的伤痛清楚起来，曦光从回想里复苏，也不晓得本身这是睡了多久，天都已经黑了，大海风平浪静，头顶孤月高悬，穷奇在脚边睡着了，风衷不知去处。
甘渊神女道：“你既然记得就不能违背，也不要再看望煞气的启事了，倘若你有万一，没了东君，难道叫三界失序？”
曦光天然晓得会产生甚么，坐在门外没转动，一坐就是数旬日。
风衷点头。
“……”风衷惊诧，上古时她便晓得东海当中有甘山，甘山共有十九座，每座都有山有水，大同小异，别名甘渊。这十九座甘渊与周遭百里的东海海疆皆归一神女独占，此神女被世人称作甘渊神女，也有人称她为甘渊圣母或是甘渊女王。
“你如何跑这儿来了？我就去摘了些果子吃就不见你了，几乎被你吓死。”风衷的脸探了过来，一手摸了摸他脸颊：“你这是如何了？”
他父亲服膺在心，正要告别，却听伏羲大神低低感喟了一声，不由停下了脚步：“师尊何故感喟？”
曦光低低地喘气，伤口疼痛，但幸亏已经止了血。
“当初家父身缠煞气，难以肃除，家母为了救他便将那煞气引到了本身身上。她为了无波折我，今后独居甘渊，不准我见她，还将十九座甘渊都沉入了东海海底。”
“……也快了。”
方君夜未能久留，人间愈发衰颓，他需下界降妖除魔，临走前对曦光道：“师父有任何动静记得知会我。”
清潭以后有一棵彼苍大树，树后半隐半现着一道身影，只暴露一抹湛蓝的衣角，模糊缠绕着煞气。
“嗯。”
风衷莫名其妙：“这是为何？”
只是当时不管如何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多重身会让他母亲也退避三舍。
“本来那是种神啊！怪不得我看她手中宝贝有些眼熟，此时想来恰是龙桑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