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终归是从自在安闲的贯隐士,变成了头上有个主子的杜国人,大师的表情还不是太好。
仲杳一句话就让她化雾而散:“还不去看看紫萝,她伤得可不轻。”
仲杳沉沉点头,他当然想通了。
伯洪虎哼道:“如何分担不了?好好练习弟子,让我们贯山剑宗立名天下!”
公然,在场世人先是一愣,然后纷繁躬身长揖,口称水伯奶奶。
这一声叹,含着师徒俩数十年的恩仇纠葛,让仲杳也跟着感喟。
“杜国国主只是公爵,能封的爵位最高就是侯,宗主受封博望侯,面上看是极大的恩宠,但这博望二字,却很有蹊跷。”
伯洪虎另有些不甘心:“我们贯山已有三人入了元灵宗,你与元灵宗高真人还是旧识,现在另有卧槽……先生坐镇贯山,以贯山剑宗之名自主,哪个都城不投,周边三国莫非另有胆量来攻打?”
很多事情他没跟诸位长辈说透,这博望侯是好笑,可他已决计把笑话变作实际。自打决定插手杜国以后,他就没想过持续让贯山和贯山剑宗超然于杜国以外,而是要插手争龙令这场棋局。
老头也从速转移话题:“本日见你那么利索的接下诏旨,是也想通了吧?”
接着他又摊手:“总之这个博望侯压在我身上,对我小我的修行不但没有助益,反而是束缚。但没有这个博望侯,我们贯山和贯山剑宗,又无梁柱能够支撑,小子才疏德浅,只能竭力接下,为贯山作这根梁柱。并且这甚么博望侯,只用在贯山以外,贯山以内,我还是我。”
几句话言简意赅,将这番窜改说得清清楚楚,仲长老和伯洪虎紧绷的面皮都变得舒缓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