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话她没出口,本觉得会学到甚么,倒是早就清楚的事情。仲杳筹办贯山剑宗的时候,就说出了一样的事理。
手上胡乱动着,又叹道:“公然还是这么平,不如就当了公子罢。”
不但是弟子们,连龙门谷的传习长老,都对季骄娆另眼相看。
阿谁沉默寡言,就如一株青竹,时候立在仲杳身边的小女孩长大了,变得更沉稳内敛,一身男装加上平常男人都不及的身量,揉作一股超出了性别的气势,再由淡然话语中透出的自傲放大,压迫乃至撞击着叔贲华的心胸。
这一日某位长老开讲五行,元灵宗虽有五行五峰之分,却非泾渭清楚。五行各系虽看相性,但相性并不断对。按长老的说法,只要到告终丹境地,才会固结灵根,固化某系相性,在此之前,元灵宗弟子五行都能够修,也都要修。
少女又凛然自省:“不要高傲啊,我来这里不是来骄傲的,而是学习的。”
“不然……”
季骄娆点头:“伯家那位……红毛公子,莫非你忘了?”
“更有天赋灵体之人,与五行当中的一行相性绝佳,法门道术,一触即通,修行神速。这自是上风,却又是优势。”
这位道号“邀离”的长老,面上看只是个面貌绝美,气质雍容但又清冷的少女,跟凡人设想中落入凡尘的九天仙子毫无二致。但没人敢骄易她,背后都不敢,她就是高真人独一的亲传弟子……在季骄娆到来之前。
这番话把昔日情分丢在一边,可算坦诚,也让叔贲华震惊不已。
“啊……你还拨!”
记起与仲杳分离时,仲杳说过他的道。现在一想,父亲之死,还真是在这道上有了偏差。她清楚父亲的脾气,那是一根毛也不肯平白拔给外人。
“另有人想脱手呢,是哪个憨大?”
“那蛟蛇到底是本来的灰河河伯,还是贯山深处的魇怪,她本身都不清楚。独一能肯定的是,她已被仲杳借彼苍之力收伏,主掌灰河水气,为贯山行云布雨,保贯山风调雨顺。”
茶是竹叶青,沁民气肺,窗外竹叶青,满鼻暗香,让叔贲华清灵了很多。
少女凤目微漾,本想说看你这模样,哪有甚么道心,又哪来的资格与我较量?
季骄娆和叔贲华倒是神采奇特,一个苦笑一个憋笑。
嗓音高亢,口气傲慢,让世人只觉好笑。
邀离长老淡然的说着,有些胆小的弟子在捕获她的目光,看她落到弟子中最显眼阿谁到底有多少次,阿谁弟子本该是她的师妹。
待她坐下,叔贲华有些不忿的嘀咕:“如何不找别人偏找你?我看是用心的。”
一个风韵翩翩,如乱世佳公子,一个明丽耀人,窈窕绰约,凑在一起,的确就是对金童玉女。没几天龙门谷里就传开了“水木双姝“、”贯山双璧“的外号,那些来自偏僻地区的孤寒弟子们也都纷繁围到了她们身边。
“是最后一批招入庙门的弟子,他们处所最远,来得最迟。”
小院里,季骄娆把叔家镇惨祸细细说了,语气一向很淡然。
一盏茶喝完,季骄娆轻言细语的说:“算常情面性,当然要怨,怨阿杳,怨我。老是我们所为,引得叔伯父有了此举。但算修士心性,又另有计算。”
龙门谷只是元灵宗弟子入门前所待的处所,就如鲤鱼跳龙门的典故,等半年后宗门比试,摘掉铁叶换上铜叶,才算是正式的元灵宗弟子。而能跳过龙门的鲤鱼们,最多时不超越三分之一,合作非常狠恶。落第者没有重试的机遇,要么分开要么去五峰从仆人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