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盈盈跟杜江河伯对决,这的确只算神道之争,便是国主,若无特别启事,也不好插手。最关头的是这杜江河伯,并非整条杜江的河伯,不然爵位也不成能只跟敖盈盈齐平,都是水伯了,起码得是个龙君。
那些身披满身铁甲,手持弓弩的是乡卫,之前并未正面比武过,可只看设备也强过郡兵。而那些身披半身铁甲或者皮甲,背着大盾,手持长矛的则是临时调集的丁装,论设备和本质也足以与郡兵对抗。
呼喊的恰是贯山部下败将严诚,被几个身着铁甲背插小旗的道兵紧紧护住,外圈还稀有十郡兵。而拦住他们的仅仅只是三个斜背剑匣的贯山剑宗弟子,数十名乡卫远远守在栈桥火线,指指导点,嘻嘻哈哈。
仲至强这才恍悟,这侄子就是从相同六合,请封地盘摇身一变,进而让贯山窜改的,这算是知识了,本身竟然没有熟谙到。
当时贯山还是外人,跑来打杜国的河伯,就不简朴只是神道之争了。
“那仲杳当是不会理睬你,乃至直接赶走你……”
仲杳安抚道,明天庞定邦发来的文书提示了他,走之前还得搞定一件大事。此事不定,贯山毕竟不稳,那就是敖盈盈这贯水的水伯,目前所辖水域还并不敷以护住全部贯山。
北面宛江和南面罗江还是其次,主如果北面三江口那段,目前还被杜江河伯占着。有三江口在,那河伯进退自如,敖盈盈无险可守。
杜江河伯终究会一统的,但那是不知多久以后的事了,趁着还没龙君呈现,先让敖盈盈咬下三江口。
仲至强被吓住了,现在贯山已是杜国之土,仲杳这副方法兵大战的姿势,不是作反还能是甚么?
如果整条杜江的龙气已经一统,几千里江河足以成绩一名龙君,敖盈盈这半路削发的蛟蛇,哪有本钱在龙君面前撒泼,早就乖乖归顺龙君了。
“严将军,我也不跟你争你的郡守能不能管到贯山这事,我只听宗主的号令。宗主没有交代,外来的兵将胆敢踏上贯山一步,先迈哪条腿,就砍哪条腿!”
仲杳感喟:“昨晚我深思很久,想通了一件事。待我外出之时,要想保得贯山安宁,只要一个别例,那就是拿下三江口,把那杜江河伯逼出江口。一日你不占三江口,贯山就一日得不了安宁。一旦那杜江河伯拆台,乃至宛江罗江附从,你不成能一面抵挡他们,一面护着贯山。”
“郡守这一着,怕是捅了马蜂窝。”
三江口西岸,立在荒凉石坡上,南面远处烟尘冉冉。
这自是谈笑,敖盈盈正在备战,还等着来往船只给她这个水伯烧香呢。那严诚阻了船埠,让她份外不爽。
“这、这如何使得?”
薄薄轻纸如石块般飞过来,严诚不敢怠慢,谨慎接下,一眼就扫尽纸上笔墨,神采大变。
严诚则在大船的望台上打望西岸,急得扶栏都捏断了两截。
严诚一向骂到太阳当空高挂,也看不出有多气急废弛,像是完成任务似的道:“给了文书我就走!”
仲杳却问:“你筹办好了么?”
“快去禀报庞郡守和庞观主,那仲杳真反叛了,他要攻打三江口!”
仲杳再道:“并且,就是要国主在乎,我们贯山才不会被当作棋子,随便挪移乃至捐躯。“
现在敖盈盈正把一柄近似大号斩骨刀的砍刀转得呼呼响,瞅着三江交汇的宽广河口,称心的道:“还觉得那老头另有段日子好活呢,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