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承认了身份，神棍躲在墙角里，吓得瑟瑟颤栗。我冷声道：“我为甚么要怕你，人有人道，鬼有鬼途，你插手阳间，就是坏了阴阳次序，我如果告到城隍爷那边，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拿粗瓷碗给我们倒了茶，水是涩的，看我喝下去，他才松了口气，包涵道：“这水里头加了点药，如果是鬼，那就受不住。”
石马蛋感喟说道：“我爷爷说过，我们家惹了祸。阿谁老虎大得很，有六七米那么长，额头带王，并且很奸刁，一看就是开了灵性的山大王。它被杀了，怨气不散，必定要来抨击。”
我一声嘲笑，喊出了秦大和薛夫君，喝道：“给我撕了他。”
我内心绝望，这么久了，阿谁道人说不定不活着了。
王家媳妇来喊我们归去用饭，王老夫传闻了这事，一拍大腿，叫道：“你是说阿谁能射石弓的猎户吧？”本来阿谁猎户力量大得很，天赋异禀，能把石头做的弓拉弯，以是名誉很大。
王老夫套上了车，连夜带我们去隔壁的虎头村。这村庄落在一个山坳里头，只要二十几户人家，跟外头相同很不便利。村里亮着灯，但是没有炊火气。
“石马蛋就是石添丁的孙子。”
本来他这一脉是乡间的神汉，懂一些招魂的神通，之前还吃得开，厥后废除旧文明，他们被当作牛鬼蛇神被打压了，谁都不敢靠近。
马九千恨恨道：“这个水鬼太放肆了，的确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这个鬼在扯谎。
“老虎的尸身呢？”
石添丁就是当初射虎的猎户，我问他：“你晓得石马蛋住在哪儿？”
“人早死了，但是当初他有个儿子留下没分开，也不晓得现在有没有搬场。”
“你们是人，那就出去吧。”
这厮不过是山野里的游魂，只是个黑眼，连跑都跑不掉。我内心愤怒，直接把它搓成鬼丸子给吃了。这厮被灭杀前，被秦大恐吓，问出了石马蛋的住处。
“莫非另有讲究吗？”
我没有劈面戳破，白日不说神，早晨不谈鬼，这是忌讳。接着问道：“说吧，你有甚么前提？王小虎被我救返来了，绝对不成能还给你。”
洛风啸发短信给我，让我问一问老虎的骸骨埋在哪儿？
“莫非是西河里头死的是个老虎？”
“虎骨被卖了做药材，泡酒，肉被分了吃掉了，虎头最后被道人给拿走了。”
“石马蛋？”
门嘎吱开了，暴露个络腮胡子大汉，他警戒地朝我们看了看，我看他眼皮发亮，像是擦了牛眼泪。
我就问神棍，能不能找到当年打虎的人？说不定另有线索留下。
老妪不肯走，在外头叫喊。
一说完，二麻子的尸身跳出棺材，就朝着门外跑掉。我和马九千仓猝跟着去追，他跑的缓慢，我们追到西河时，就已经不见了踪迹。
“石马蛋在家吗？我们是王家村来地，西河里头的东西又出来了。”
我冲马九千使了个眼色，他提着短棍，一身杀气地出去，把药包给了老妪，嘲笑道：“药给你了，还不快走，如果不肯走，我烧香给你带路。”
他冷冷一笑，说道：“我在西河里头待了几十年，来抓我的鬼差很多，都进了我的肚皮，别想恐吓我。”
我看他这么谨慎，就问他如何回事？
“你就是西河里头的东西？”
他问老妪是被甚么蛇咬伤地，老妪低着头，详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