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宣喜好嘛，”李政倒很乐在此中，笑道：“只要她欢畅，想如何就如何吧。”
钟意给气笑了。
“老是图个吉兆，”崔氏低声问她：“你感觉这一胎是男是女？”
产婆答道：“王妃先前毕竟生太小县主，这回快些，也是平常。”
天子冒充问她：“那不要阿翁吗？”
李政歪在等待，听得内里动静，又惊又喜：“如何这么快？”
……
李政发觉到她的心焦，向她一笑，那笑容中没有担忧, 反倒有些对劲。
钟意心中有些忐忑，另有些说不出的不安。
钟意勉强欣喜几分，向他一笑。
父王, 想要, 你，哥哥，让。
皇后笑意仿佛是凝固在脸上, 目光暗淡，太子妃则侧目去看李茂，双手在袖中捏紧, 恨不能把他手中积木一颗颗塞进他喉咙里去。
钟意晓得他在笑甚么，前几日两人提及景宣，便是她在担忧，说这孩子心机太重，长大了怕是不好，李政当时候还说她瞎操心。
这一次，李政却说得含混：“现在说这些还早，得等瓜熟蒂落以后再看。”
正谈笑间，便有内侍来报，说秦王妃策动了，天子目光希冀，笑道：“倒被你给说着了。”
“太子……我说了你别不欢畅，”她顿了顿，低声道：“太子实在，挺不轻易的。”
侍从笑答道：“殿下说的晚了，报信的人早就走了。”
“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李政垂怜的摸了摸女儿头发，道：“不过也好，父皇已经筹算挑了然，景宣说的恰是时候。”
钟意策动不过一刻钟，孩子便见了头，待到两刻钟后，秦/王府的小世子呱呱坠地，顺利的令人吃惊。
景宣却有些不解。
太子深吸口气，强忍住心中苦涩，蹲下身道：“景宣，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明白。有些东西能够让，但有些不成以……”
天子倘若保重一人，那便如同昔年的李政普通，不管如何都会护住他的，此次也一样。
钟意眉头微蹙，李政瞥见，握住她手，悄悄捏了捏。
同年蒲月，帝易储，册嫡次子政为皇太子，妃钟氏为太子妃，世子景康为皇太孙，秦王政入主东宫。
“想当初天下不决，朕的胞姐平阳长公主便曾统兵数万，威震关中，不输男儿，卿等何故轻视女郎？”天子答复臣下，说：“渭河县主聪明颖达，幼而不凡，恰是上天赐赉李氏的嘉女。”
落日余晖淡淡，一家三口上了马车，回秦/王府去。
景宣对于母亲腹中的弟弟很等候，小手摸了摸，俄然哒哒哒跑到一边去了。
李政笑道：“这我就不晓得了，全看父皇跟宰辅们如何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