伉俪俩说伉俪俩的,在太子妃面前当然不能气弱,免不得要改口。
“真是好孩子,”天子大笑出声,将她递给李政,道:“父皇明天很欢畅。”
太子深吸口气,强忍住心中苦涩,蹲下身道:“景宣,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明白。有些东西能够让,但有些不成以……”
李政迫不及待的往阁房去见出产完的老婆与重生的儿子,到了门口,才反应过来:“叫人往宫里去报喜,奉告父皇这个好动静。”
钟意散了头发,信手梳了几下,便觉肚子一阵疼痛,很轻微,但又有些熟谙。
说曹操,曹操到,景宣气鼓鼓的自门外出去,闷闷道:“父王,坏。”
这一次,李政却说得含混:“现在说这些还早,得等瓜熟蒂落以后再看。”
父王, 想要, 你,哥哥,让。
……
李政道:“是儿子当然好,不是也没甚么,你再叽叽歪歪说些有的没的,我可就嫌你烦了。”
景宣眼睛眨了眨,道:“有人,说,我,听。”
景宣当真看了会儿,蹙起眉,有点嫌弃的道:“弟弟,丑。”
聪明的景宣也像人间平常的小女人一样爱美,叫父王去后园摘花,做成花冠,每日戴在头上,凡是有花瓣儿蔫了,便要换个新的佩带。
崔氏入府伴随女儿,直至出产,闻谈笑道:“景宣的嘴可真甜,若真是小弟弟,你父王必然要给你个好彩头才是。”
“老是图个吉兆,”崔氏低声问她:“你感觉这一胎是男是女?”
景宣有些诧异,讶异道:“小弟弟在动!”
太子心神一阵恍忽,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说甚么才好,身材一歪,几乎摔在地上,幸亏身侧内侍反应迅疾,伸手扶住了。
景宣猜疑的看了李政一眼,闷闷不乐道:“我不丑,弟弟,丑。”
正谈笑间,便有内侍来报,说秦王妃策动了,天子目光希冀,笑道:“倒被你给说着了。”
景宣蹙着眉,想了半天,也不知应当如何说,纠结了好久,却有点活力了,奶声奶气的哼了声,一合眼,躺在父王怀里睡了。
未几时,便有人快马入宫,道是秦王妃生了世子。
钟意莞尔,凑畴昔亲他一下,没再开口。
天子笑道:“你如何不说话?”
“我不晓得。”钟意嘴上谈笑,内心的忐忑实在比谁都多。
……
钟意心中一动,正想说话,唇却被他手指抵住了。
“不丑不丑,”李政笑着安抚道:“我们景宣是最标致的。”
……
“这孩子同她父王脾气普通,”天子笑吟吟道:“天生鬼精。”
抱着小孙女起家,天子笑道:“走吧,御膳房该筹办好了,朕本日欢畅,喝的多些,你们可别劝。”言罢,便先一步今后殿宴饮之地去。
草长莺飞的三月,恰是一年当中最好的时节。
钟意策动不过一刻钟,孩子便见了头,待到两刻钟后,秦/王府的小世子呱呱坠地,顺利的令人吃惊。
“景宣,”他问女儿:“父王甚么时候教你这些了?”
钟意笑道:“你就纵着她吧,照这个架式,顶多一个月,后园里的花儿都能被她祸祸了。”
景宣那么说,会不会被他顾忌?
宴饮结束后,天子握着她小手,依依不舍道:“景宣,你在宫里留几日,陪陪阿翁好不好?”
钟意不明以是,迷惑道:“到底是不是父王教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