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望着他,却没言语。
一个兵士冲到近前,作势举刀,钟意叹口气,道:“不必了。”
钟意垂下眼睑,复又抬起,道:“你如何会来?”
外间的厮杀声垂垂停了,只要偶尔传来的些许惨呼,想必战事即将结束,李政喝道:“来人,送这位校尉先去医治,不要留下隐患。”
钟意只听铮然一响,随即便是喉咙被划开“咯吱”声,下认识想转头看,却被李政按住肩,猛地埋头在他胸前。
“别急,”李政握住她手腕,道:“外边很欠都雅,还是等他们打扫完以后,再出去为好。”
“如果是的话,”李政向她伸手,道:“我会支撑的。”
钟意从他手中抽回击,道:“你大抵感觉,我只合适养在金玉笼子里吧。”言罢,回身出了军帐。
一众亲卫近前, 手中兵刃寒光四射, 武安能在折冲府中出任校尉,技艺自是不凡, 连克数人, 身上却也不免添了几道伤痕。
“好了,”钟意可贵的欣喜他:“都结束了。”
话音落地,便有军士入内,检察过武安伤势如何,又扶着他出帐去。
钟意笑道:“这你就别想了。”
“你救了居士性命,便是救了我的性命,”李政道:“本日恩典,永志不忘。”
钟意又剜他一眼,低声催道:“快走吧,拖久了不好。”
见那兵士已死,他也不断手,拈弓搭箭,连发三次,将帐中残存兵士射杀。
李政轻描淡写道:“跑死了八匹马。”
钟意未及反应过来,便被李政猛地拉住,带往身侧,左手顺势扶住她肩头,右手霍然拔剑。
李政剑眉一挑,目光不善的看畴昔。
钟意遣人往朝廷送加急文书,是在两日之前,而他竟只用两日工夫,自丹州赶来了。
“路上,”她顿了顿,道:“是不是很辛苦?”
两个军士搀扶着武安出去,帐中便只要他们二人与几个死人,氛围一时宽裕,钟意道:“先出去吧。”
钟意听得沉默,一时不知该说甚么才好,目光微垂,俄然回过神来――军帐中可另有别人呢!
钟意游移一瞬,反应过来,抬眼狠狠剜了李政一下,后者不觉得耻,反倒大笑起来。
他手臂用力,几近要将她骨头捏碎,钟意试着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