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宿世再醮秦王,何皇后也是她的婆母,当时候因太子之位,这对亲兄弟早已势同水火,何皇后对峙立储以嫡长,太子无错,不成轻废,更偏向于皇太子睿,也曾为此怒斥秦王政。
“你也懂事,若非你祖母逼问到头上,怕是不肯说的,”窦太后向一侧的钟老夫人道:“阿朔有两个好儿子,另有如许的女儿,真是天大福分。”
“哦,”钟意道:“那你大可不必走这一趟了。”
“啊!”郑晚庭大吃一惊:“如何会?!”
“也不是甚么大事,”钟意垂首,轻声道:“为此叫您忧心,那才是罪恶呢。”
“光阴本长,而忙者自促,六合本宽,而鄙者自隘,风花雪月本闲,而扰攘者自冗。”钟意笑了一声,道:“尊驾,也许不是方寸之地太窄,而是你的心太小。”
皇后所出者三,太子睿、秦王政与衡猴子主丽淑。
钟意也笑了:“草木莫非没故意,不会痛吗?”
“既然如此,”钟意问:“来此有何贵干?”
“人生苦短,正该信马由缰,行万里路,方才不算孤负,”来人笑道:“困于尺寸之地,好没意义。”
朔风起,秋鱼肥,这时节垂钓,恰是恰到好处,钟意静得下心,对湖坐了大半个时候,木桶便已经半满。
郑晚庭独自失神,钟意却未看他,而是望向随他同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