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还了一礼：“诸位客气。”
“居士气度，”王之薇莞尔：“敢请见教？”
钟意入得门去，便见满眼斑斓，诸女郎该是骑马来的，着翻领胡装，脚蹬短靴，明艳中自生萧洒，别有贵气。
“输了不算甚么，输不起才没脸，”王之薇婉拒了钟意的美意，起家向她一礼，含笑道：“之薇此前自视甚高，觉得长安无人，本日见过居士，方知本身不过足下尘泥，心悦诚服。”
“都了不起总行了吧？”另有随王之薇同来的女郎笑道：“二位你夸我我夸你，来往施礼，不晓得的，觉得是拜六合呢。”世人一时轰笑起来。
钟意指尖悄悄拂过琴弦，微有不舍，向玉秋道：“收起来吧。”
“无妨，名琴便该赠与懂琴之人，居士再推让，便是看不起我了。”
其他几位女郎也道：“我们不似五娘超卓，却也有些微末本领，若来叨扰，居士不要嫌烦。”
琴曲奏完，场中人皆寂静不语，连事前说要做裁判的益阳长公主也未作声。
女子加封侍中，钟意并不是第一例。
钟意听得奇特，却见玉夏自外边入内，轻声道：“居士，太原王氏的五娘子来了，还另有几位女郎同至，正在前厅同益阳长公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