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眼下小砀山离辽丘不过八十里,一旦蛮兵稳住辽丘,必定会向此地进发,介时我们是退还是守?”
“行了,少骂两句,若让人听到,我们弟兄得掉脑袋!”海明安慰一句,随即他昂首扫向四周,曾经麋集的营帐此时却稀稀拉拉,因为右军少了很多弟兄,故而营帐扎列也就没那讲究。
待海明这些河西老卒分开后,顾恺之方才抹了一把额头。
当中军大帐前的动乱结束后,海明这些河西兵气怒满腔的回到右虎帐帐,白飞刚一坐下,就破口痛骂,如此让海明倒愣起来。
顾恺之看着耿廖,心下一动:“将军,末将说句沮丧话,眼下,我们没法挡住蛮兵兵锋,如此还是撤了吧!”
“撤了…你们现在还能站在这里与我说话,不撤…骁武皇全军已经没有了!”
“本日中军、左军撤离,导致右军几乎崩溃,那些河西老卒伤亡有些惨痛,现在找您来讨说法了!”
“如此窝囊的仗,老子第一次碰到,堂堂数万雄师,竟然在军阵对抗中被蛮兵击败,实在丢老祖宗的脸!”
此番话说的冠冕堂皇,但是想要分开的本意却原本来本闪现出来。
“错,我救的是那面旗号下的兄弟!”海明沉声,林秀如有所思,望着几步外的哪杆夏旗,他仿佛明白海明这话的意义。
在海明这些人营帐不远处,恰是林秀一队的营帐,蓦地瞧见那群兵丁,海明旋即心动,起家走去。
闻言,海明一众当即一愣,白飞等人更是脱手抵当,一时候,中军帐前情势危急。
此番话出口,海明借机道:“如此是我们高耸了!”看着四周气势汹汹的甲士,海明再度急声道:“我等痴顽,请将军赎罪!”
面对证问,耿廖束手而立,严肃披发,那股子中气涓滴不比海明这些人弱到哪去。
“将军,出事了!”
“海明,你们要造反!”耿廖拔剑大喝。
顾恺之话音刚落,帐帘就被人撕扯到一旁,耿廖眉眼微闭,好似泰山岿然不动,但瞧一众河西男人肝火汹汹的冲出去,为首海明更是端倪冲涌,似有万千气愤要喷薄而出。
“耿将军,你本日为何那般行事,军阵拼搏,俄然撤离,难不成要置右军数万弟兄于不顾,要置我们这些河西男人于死地?”
“慌镇静张,还嫌事情不敷乱!”耿廖沉声呵叱,且他已经听到帐外的混乱声:“如何回事?”
“撤了?”耿廖似有不忍:“撤了可真就置北地四城这几十万百姓于不顾了…”
眼看情势更加混乱,参军顾恺之当即上前一步:“将军,海都伯,我等都是食皇禄,奉皇恩的臣下之人,现大战期近,尔等请命分开,实在有违奉臣之礼,有一点想来是大师曲解了,本日左军与中军俄然回撤,是因为辽丘南面要地呈现蛮骑,如果被人抄了后路,我们现在恐怕都成为那辽丘之上的骸骨了,为了保全骁武皇,将军只能断臂,不过将军之以是这么做,也是因为右军是众河西将士练习出来的,比之左军和中军要强上数分,究竟也证了然,右军确切强于左军和中军…”
“将军,情势越来越难了!”
“意义…恐怕就是夏王至尊的位子吧…将军,骁武皇一军崩溃前末将获得动静,燕王请命告罪,带病回都了,留下河西军与骁武皇一军于间隙内,齐王还都留在东州境内,却迟迟不北进…如此浑浊的局势,真的很难让人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