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源哥,当初我们入了这征役,为了活命奋战至此,但是眼下,故乡被毁,就算我们能活着归去,没了爹娘,没了赖以糊口的家…”
“闭嘴,都尉如何说,我们如何说,难不成你怕了?”
查干巴拉目观只要一骑,突然大志大展,但是他忽视了来人恰是前锋列、轻骑将领——都尉林秀。
这个数字刚一出口,弟兄之间便传来一阵惊喝。
“牲口,安敢伤我弟兄!”
李虎、林怀平这些人也都赞叹起来,林秀略加思考,当即发话:“李虎,林怀平,林胜、黄齐,你等带领本队将这些粮食搬到先前的杨树林中埋起来,做好标记!”
这话让林秀心底一暖,在杀伐中,世人从稚嫩向冷硬生长,乃至于那份兄弟情也在不觉中渐渐的被军令所代替,这般窜改在某种程度上也刺激着林秀,从赵源话中,林秀稳下心性,道:“青狼、野狐这些部落既然绕过源镇进入临、襄地步,必定打劫很多,我想把它们抢走的东西给夺返来,再不济也拖住他们,等待骁武皇到来…”
“要真是那样,我们这么点人,岂不是羊入虎口,不对,应当是蚂蚁入虎口!”
“让你干就快点!”林秀瞪了李虎一眼,李虎收声,带着本队弟兄开端干夫役,林秀来到赵源身前,表示将其拉到一旁,低声道:“源哥!”
“狗牲口,几乎毁了老子的眼睛!”
瞬息间,一骑如同流光闪电,奔驰奔杀,一骑如山石耸峙,严守抵杀,只闻‘噹’的一声清脆,林秀与查干巴拉兵刃相撞,那股子反斥力道让二人手臂发麻,虎口崩裂,不过林秀自知蛮子悍劲极大,故而拨马侧身,手腕败坏,那股子反斥力道瞬息泄掉,而查干巴拉只保尽力压下刀刃,想要斩断林秀的脑袋,成果就在马身相错,弯刀几近赛过林秀肩头时,林秀抽刀压柄,一个躬身撤臂,从马鞍下抽出一柄腰刀,扫砍打在查干巴拉的手腕处。
听闻二字,赵源内心一愣,自疆场搏战,林秀已经好久没这么喊过他了。
“阿秀,你是都尉,行军策论、军途大略比弟兄们强,你只要说了,弟兄们都会撑着你做!”
皮甲扯破,血喷人落,没了仆人的草原马飞奔前行不过几十步,便缓缓停下,哀鸣厮叫起来,林秀撤马回身,盯着地上尸首,那查干巴拉还未死透的身躯还是在挣扎着,见此,林秀上前,刀落头断,让后将查干巴拉的脑袋绑在马按下,来到黄齐近前:“有无大碍?”
李虎闲逛着浑身的肥肉,骂骂咧咧的将一袋谷子扔进先前挖好的土坑里,边洪带着亲兵队找来大量的油布毡,盖了上去,让后挖土埋起来。
“无碍!”
比及把这些粮食给藏匿完,林秀传令众兵调集,看着气喘吁吁的弟兄们,林秀缓息道:“标兵探得青狼、野狐等蛮部正驻扎在临城北三十里外的丘坡林!数量起码五万以上!”
“五万,天啊,这么多蛮子!”
“你们瞧都尉那神情,该不是想让我们去和那几万蛮兵拼杀吧,要真是,这也太离谱了!”
“阿秀,你不消说了,我晓得该如何!”赵源深深喘了一息,那股子浓厚神思仿佛有座大山压在肩头。
“源哥,气候愈发酷寒,大雪最多数月便降,当时蛮子退去,必然会带走大量的粮食,介时满目疮痍的北境就会晤临寒冬饥饿,这些粮食必然要藏好,到时能够救很多人的命,别的,我有个打算,不知可不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