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老独臂看到大金牙,肝火再上一层:“你这混账,别的人呢?”
“大爷…您可算来了…”
后队队正唾声叫骂,几十名亲骑弟兄立即分离骑列,挺枪平铺一线,化作大水压上去,瞧此杀威态势,贼群中的大金牙目瞪心蛰,明显被战马奔腾的模样吓住。
下一秒,寒光袭来,告饶声消逝,待几把横刀挥砍削首,滚圆血红的脑袋已经离颈落地,随后队正把这些脑袋用麻绳捆绑,挂在马脖子下赶向粮队。
“你个蠢货…几千斗?那压根就是几万石,七八十车粮草,堆起来能成好几个大谷仓!”老独臂斥声大金牙无眼界,大金牙可劲点头。
“成定,你给我过来!”
“我…”洪成定语塞,杜疤赖话音三转:“成定,我晓得你技艺高,能打,这回你可得跟紧叔,护好俺,只要你使出尽力,绝对无能过哪些官家种,切莫像之前那样不杀人,不然我们都要九死平生…”
末端杜疤赖还激言着洪成定:“你不想我们寨子里的亲人一个接一个饿死吧!以是你得就用力玩命…好好跟着叔干那些官家混种,待事成分粮时,叔暗里里多给你二斗!”
“甚么声音?”
“大爷…求你给俺做主啊!”大金牙哭声:“俺也是想给寨里的长幼弄些粮食…要么俺如何敢碰那些杀神!”
听得呼声,洪成定与杜疤赖脱队到中间,杜疤赖道:“成定,接下来如果真打起来,你可得跟紧我!”
听此,大金牙一抹眼泪,爬起来道:“粮车七八十辆,粗莫预算,得有好几千斗…”
刘磐得队正回告,心下火气稍减,但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传命各队,务必警戒四野,这是我们万余弟兄的吃食,一旦有失,结果如何?不消我讲!”
眨眼之间,马队枪锋冲上,十几个奔逃稍慢的贼兵捅杀于战马蹄下,那惨嚎惊呼随风飘传数里地。
“疤赖叔,我们这回到底干甚么买卖?我如何看着环境不对劲啊!”洪成放心有思疑,杜疤赖摆布一瞄,肯定无人重视,才低声道:“这回当真是玩命的活,我们这些弟兄…到时能归去一半就是老天开眼!”
“贼众贱民,实在该死!”
“来了来了!”杜疤赖应一声,让后带着洪成定回到自家队里,跟着老独臂的马尘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