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叶清房内,听完秦慕容所言叶清了然道:“这么说来,这玉佩是寿州柳老将军孙子的贴身玉佩?”
“世兄,如何说?”秦慕容诘问道。
柳池转头,直直盯着叶清,“自打夫人把我从淮水救起来的那一刻,柳池便是柳池,不是甚么柳择生!我虽惜命,却也不是甚么贪恐怕死之辈,夫人如果这会儿将柳池再丢下去,柳池毫不会挣扎半分。你我之间仅存的仿佛就剩这点恩典了!但夫人仿佛不这么想,恰好想要把柳池剥得干清干净,看得一清二楚才让柳池留下!一个茗悦居,柳池还真不放在眼里。”
柳池喝了杯茶,转头瞥见窗边的李顾三人还是端坐着,内心一团乱麻。这小娘皮是如何从寿州找到楚州来的?他晓得,这事是躲不过了,没想到那柳择生的小子另有婚约,现在也只要硬着头皮死不承认了。
这倒不是李顾阿谀,他本就是个君子君子,这些日子来听书多跟柳池扳话,听柳池说甚么勾股定理、重力加快度,那些东西倒是李顾闻所未闻的。
他蓦地一提声线,听书的众茶客心顷刻间提到嗓子眼,他又道:“只见那翻滚的河水中,竟哗啦一声钻出一个妖精!非常凶丑……”
黄风岭定风魔的情节一过,柳池又接着说收伏沙和尚的剧情,一天约摸也就说两集。
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递给秦慕容,又道:“那日为兄与他闲谈,他随口说了一句,我便记了下来。没想到家父也对这句诗推许备至,乃至说只要柳公子故意科举,全部淮水都会失了色彩!”
“秦mm,你看吧,我就说他不是你说的甚么柳择生,那淫贼那里有这般风采!”李怀香吃着糕点对劲道。
“奴家到没甚么事,就是想找几位叙叙话!嗯,是关于那块玉佩的闲话。”叶清不懂声色道。
秦李三人闻言,心中皆是一怔,秦慕容拿出玉佩连道:“姐姐认得这块玉佩?”
秦李三人不明以是,倒是秦慕容脸上暴露失落的神采道:“还望公子莫要骗我才是!”
叶清双目微寒,阴沉沉盯着他。
几人下得楼来,那里另有甚么柳池的影子,问了一下叶彤,叶彤也不晓得。几人面面相觑,只要等明日再来。
“谢过叶姐姐,小妹这就去与他筹议,如何说也得先把他待会寿州再说,老将军年纪大了,可经不得如许折腾!”秦慕容道。
“滚犊子!”耳边俄然传来一句喝骂,柳池转头一看,却见一旁收着赏银的叶彤愣愣盯着玉佩,继而连银子也不收了,仓促跑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