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的二人一男一女,男人风采翩翩虚怀若谷,一身淡蓝蟒袍随风扭捏,恰是璞王曹景绚。而反观那女子,一身红衣烘托着婀娜身材,偶露冰肌玉骨,一颦一笑惹人垂涎。
柳池暗自苦笑,刚抽完题便吟起诗来,既然必定躲不过,躲它干吗!只听他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顿时催。醉卧疆场君莫笑,古来交战几人回?”恰是王翰的那首《凉州词》。
“恰是门生,各位先生包涵!”柳池躬身点了点头,又将请柬递了畴昔。这首诗本来叫做凉州词,柳池却将之改成了参军。无他,因为他没去过甚么凉州。
“李兄说得但是诗会首唱名的柳池柳择生?”
柳池被他这话差点噎得半死,话也不说直奔茅房去了。诗舫极大,茅房也建的讲究,柳池没那么娇气,能躲则躲,最好等人都走光了本身出去吟一首再跟上。干脆,他就直接在茅房外转悠着,可没多久却又被白无瑕给揪了出来。
“女人不必谦善,细数天下登得了美人谱的女子,怕也只要女人识些人间炊火。秦淮两岸,无人不识女人风采。何况女人还年幼,美人谱登顶是迟早的事。”曹景绚身为皇亲国戚,在这女子面前,说话竟有些唯唯诺诺。
不出所料,诗词点评刚完,世人便一个接着一个开端吟诗。叶彤吟了首五言绝句,得了个乙等轻松过关,反观白无瑕确切得了甲等。
“殿下谬赞,那些墨客哪有殿下说的那般不堪,飘飘蒲柳之姿,可登不得风雅之堂!”这女子恰是武舫次名,允直登第十舫的狐飘飘。人如其名,此女当真狐媚至极。
狐飘飘狐媚笑道:“那又如何,真正的美人,当入十年前长生园的剑妃普通。一入谱便是榜首,天下间再无其他美人!何况就算我能登顶美人谱,有的人还不是不给面子,照我说殿下当不该让他等舫才对。”
柳池不再辩论,拿回请柬退到一边,等着白无瑕叶彤二人。那几位试官又点评了一番那首参军,如此倒是给了已经抽题的仕子思虑的时候。
柳池晓得这诗一出便没法躲了,干脆利落写了出来。那几个试官看着他在写,也都围了过来,跟着他的笔迹声声念叨:“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顿时催。醉卧疆场君莫笑,古来交战几人回?”
“不但如此,方才公子那首竹石便已算少见,本日诗会夺魁都有能够,没想到公子竟另有这么出彩的佳作。仅凭这首《参军》,公子本日便可登临十舫!”
十舫之上,现在只要为数未几的几人,就连初时登舫的范希正和那位佩剑的青衫老者都已不见。诺大第十舫,唯有三楼上闲谈的两人和各自带着的婢女婢卫。
“公子内急便先入厕去吧!我等先来批评一下公子这首竹石!”试官见他面色乌青,觉得是他急得短长,竟也没有多想,反倒是亮出他那首竹石与世人开端批评起来。
“妙!”
“飘飘女人,这几首诗可还入眼,那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蕉萃可谓道尽了很多风骚才子的心声。如果待会儿那群书白痴见到女人的风采,定会惊为天人茶不思饭不想,衣带渐宽也是常事。”曹景绚浅笑道。
柳池难堪笑着,看来本日是没法多了。来就来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咦,柳泽生,好生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