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止出众,他那筹案初时你我粗心,如果一开端就照着筹案去做,怕是不会出甚么瘟疫的漏子!他小小年纪,心机便如此通透,放到疆场上定也是一员虎将。”李存元可惜道。
“这么说你在岸上能打得过他?”柳池看不出此中的深浅。
刚倒酒,白无瑕就道:“喝归喝,别像前次一样净瞎忽悠,前次我可被你害惨了!”
两人不时举杯喝着,本来白无瑕来找他,竟然是为了让他去甚么端五诗会。他也不时问些修炼时碰到的题目,白无瑕也当真给他解答。
二人客气着,代信丞倒是对这筹案的分外上心。筹案方才装订成书,他便拿了一本。次日凌晨,一匹快马自代府而出,那顿时的兵士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裹。
柳池直勾勾看着他,嘴角浮起一丝笑意道:“说吧!是看上了谁家的女人,能可贵了你这个才学自以为天下第二的风骚才子?”
“白兄,输得有点狼狈呀!”柳池笑眯眯上来讽刺道。白无瑕此人最受不得讽刺,一被讽刺没准满身鸡毛就得炸了。
“在水中他占三分境地之势我何如不得,到了岸上只能说是五五开的结局,但若真的是存亡搏杀,不管江登陆边,死的人只会是他!”白无瑕淡淡道。
“行,我喝一碗,你喝三碗!谁叫你那么能喝,叶彤打了三次酒都不敷你喝的。”
“要……”
白无瑕说得义正言辞,柳池仿佛也信赖了几分,陈九玄自江上返来,仿佛不敢和白无瑕在岸边比斗。
“说吧!代兄,你我二人同事多年,另有甚么话开不了口的!”李存元看着迟疑不决的代信丞,率先捅破窗户纸。
“这还真是个困难!”代信丞共同着摇点头道:“李兄如此说,我倒是有点不睬解老将军的设法了。你说他如此才调,将军府如何就听任他到楚州来呢?何不到疆场熬炼一番,将来或可担当老将军的衣钵。”
不过这期间,倒是产生了件风趣的事情。教塾的周老先生给门生们出了算筹题,景淳性子灵动,又跟柳池学习数术,很快解了出来。景淳年幼,平凡人家似景淳这般大小的孩子都还在蒙学,周老先生观点题的是个十岁不到的小孩,就去问他解题之法。没想到景淳竟是把柳池给出售得一干二净。
“说很多次了,我不叫小白。”白无瑕瞪他一眼才道:“就是想再买你几首诗,不晓得你还卖不卖?”
“不卖,谁让你前次没付钱!”前次收白无瑕那百多两银子,全被他以问题目的体例全都坑归去了。
“倒是你不体味将军府的环境了,十多年前柳家从御都城退下来,恰是老将军怕断了子嗣。当年圣上剿除长生园,柳家青壮全都身殒此中,唯独留下两男一女三个孩子,老将军晓得柳家惹了圣上猜忌才退回寿州。现在柳家在军中的,柳家嫡派也独一一个至公子柳忠堂,如果这二人再出甚么风头惹得圣上不安,没准柳家就会走到绝顶。”
代信丞听他所言,赞叹道:“不愧是当年率领麒麟军的柳家,就算落魄至今也还能出这般出众的人才。”
“你还要诗不要?”
白无瑕就那样瞪着,半晌才道:“行,先把酒备足,一会儿还是把你喝趴下!”
李存元沉着眉头,半晌才道:“不是我不想表示,只是不晓得赏他甚么才好!赏些财帛吧,怕堕了他在楚州文人才子心中的形象。若赏他个实名,倒是柳老将军不但愿的。我也是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