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闹你们的,等会付钱就行,干吗有扯到我身上来。柳池懒得理睬,干脆坐了下来,只留下埋着头的半个脑袋。反观他身边的叶彤倒是饶有兴趣,俏脸上暴露淡淡的笑容转头调笑道。
柳池的好表情全没了,筹办草草对付了事,一上来就筹办开讲。今儿说到了唐僧师徒到火焰山,悟空八戒去借芭蕉扇的桥段。楚州一众墨客传闻这二人便是那红孩儿的爹娘,也都齐齐来了兴趣。
“这你也忍得住,真成了忍者神龟?”和柳池处很多了,柳池那些希奇古怪的话倒是被她学了很多。
“返来了,择生呢?”白叟还是自顾自的丢着饵料。
茶社还是有人叽叽喳喳,那帮外埠墨客各自论着某某某才学如何,此次端五诗会必决计魁,全然没有在听柳池平话,俱是吵得不可。楚州一众仕子几番安慰无用,一个身材高大的俄然从席中站起,朝着门口那帮外埠仕子骂道:“你们这群白痴,能不能把鸟嘴都闭上,听个书都不得安闲,不听就滚远点!”
陈九玄沉默不语。
“无妨!长生园已灭,这二人现在已不在局内,如果不扑腾出些火花,那位还不放心呢!”
柳池见他取出银子不由两眼放光,这买卖做得,不但免得平话华侈口水,还连明后天的补亏都能赚返来。
“将军恕罪,少爷他不肯返来!”
“哼,柳池!”白叟冷哼一声,继而望着柳下的鱼塘,怒道:“混闹,如何不叫柳塘!我看他是受不得管束,跑到楚州不肯返来了!你怎的由着他胡来?”
……
陈九玄才是将他在楚州的见闻一一道来。一旁的白叟听着,眉头越皱越深,厥后再坐不住,从躺椅上站了起来。陈九玄还未说完,白叟便道:“照你这么说,他不但改了名字,就连性子也改了?”
“怎滴?仗势欺人么?你们可知这位公子是谁?别说我们打搅了你们听书,就算是拆了这间茶社,尔等也没处所说理去!打搅了你们听书是吧,不过就是赔几两银子的事,你们大可到其他处所听就是了。有种我们明日诗会一决凹凸,看看你们楚州才子能博得几两风骚!”此人说着,自怀里取出一袋银子,约摸百多两的模样。
柳池昂首瞥她一眼,却见少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由得看得呆了。她笑起来的模样最为动听,两片薄薄的嘴唇勾着一道弧线,灵动的双目敞亮动听,腮上两个酒涡悠悠闪现在脸颊,共同着她那一丝意味深长的滑头,分外动听。就这一抹风景,天下就算再斑斓也失了色彩。
柳池听他此话暗骂一声蠢猪,便知先前的筹算已经落空,干脆缩回柜台里跟叶彤挤在一块,默不出声。
“将军!”陈九玄佝偻着身子在白叟身后站定。
“将军,不是如许的,少爷此番但是真改了性子,就连楚州的李存元都对他推许备至,亲身上门请教……”陈九玄说了半天,才是将话说清楚。
不过等他见地了这诗会的阵仗,也不由佩服这群人闲得蛋疼的本领。茶社邻近淮水,端五头一日茶社周边的酒楼堆栈均已爆满,过往江上的船只画舫更是络绎不断。茶社里俄然来了很多的陌生面孔,许是茗悦居堆积了很多本地文人才子,柳池还未开端平话,那些自夸才子之称的墨客就已经开端暗中较量起来。
谁知楚州那精瘦墨客嘲笑道:“就凭你那二两铜臭还妄图在此地撒泼,也不看看茗悦居是甚么处所!小柳掌柜才学冠绝楚州,是妄图你那二两铜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