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位写‘天赋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柳池?”李存元倒是另有些印象。
李顾接过手稿正筹办要翻看,柳池又道:“这计划仓猝了些,我有很多考虑不全面的处所还将来得及写下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归去在与令尊筹议。写下来的我就不说了,你要牢服膺住才是。”
“好的,父亲!”李顾领命分开,却没想到柳池竟已一病不起。
柳池把稿子拿上来,道:“这是我花了一夜清算的救灾计划,你拿归去与令尊筹议,争夺尽快落到实处,不然这楚州不晓得还要死多少人!”
次日一早,李家兄妹仓促来了,叶彤翻开门发明柳池竟然还扑在桌上刷刷写着,无法之下才叫他。
“快说!”
柳池坐了一会,连早餐也没做便撑着雨伞出门了,邻近平话的时候才返来。茶社里已经来了很多人,柳池本日没了平话的表情,仓促讲了一段便找借口斥逐了世人。
他洋洋洒洒说了半天,李顾不时问些题目,他虽有些思虑,俱也对答如流。一旁的叶彤李怀香也都听得入迷。待他讲完,才问道:“李兄,我说的你都记着了么?”
柳池来到外间,李顾见他的模样也吓了一跳,问道:“择生,你这是如何了?”
“也只能如此了,官兵就多派些,让常主薄做好开仓放粮的筹办,不能在这类节骨眼上出乱子。至于沿水各县,告诉他们早些撤离,看这个模样,起码另有三四天赋消停,要早做筹办。”李存元道。
“多数都记着了,只是你说那感染源是甚么意义!”
柳池也想起来送他一程,却不料两眼昏昏沉沉,身子不断颤抖,目送李家兄妹分开后,竟是面前一黑,瘫倒在地上。
仓促买了些备用的东西,柳池干脆把身上余钱全都散了出去,回到茶社望着那翻滚的江水,内心不知想着甚么。
“未及弱冠能有甚么见地!”李存元一脸阴沉,还是不忍驳李顾的面子,拿起手稿。手稿是通篇楷体,只是写的急了看起来很乱,可李存元将将看了两眼便再收不住目光。
“这真是他写的?”李存元盯着李顾,见李顾点头才道:“代兄,你也过来看看!”
“明日务必让李兄过来一趟,我有要紧的事与他筹议!”说着柳池就仓促回了房间,弄得李怀香一头雾水。
本日雨水太大,景淳没有去周老先生的私塾,叶彤也就余暇了下来。昔日她被柳池烦多了,呆在茶社反而感觉不安闲,本日见柳池俄然温馨下来,反倒是猎奇起来。
李顾道:“嗯,柳公子不但长于诗词之道,对一方治制也很故意得,这是他针对此次水患特地清算的筹案,孩儿感觉可行便特地拿来给父亲和父执看看,许是有甚么用处也说不定。”
柳池摇点头,都怪烂羊毫太难用了,紧赶慢赶一夜,还是没将他的设法写出来。不过现在也来不及了,只要口述给李顾,但愿李顾能够完整记下来。
“你来做甚么?”李存元表情郁沉,看到李顾出去态度普通。
楚州府衙,同知州代信丞娓娓道来,知州李存元坐在堂前听他诉说,眉头垂垂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