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池微微走离坐位来到窗前,望着江上连续分开那条由画舫灯火构成的火龙,沉吟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百舸争流仿佛故。凤箫声动,琉璃光盏,一夜鱼龙舞。”
代信丞的话如落水巨石,刹时激起千层浪花。甚么叫自柳池以后再无甲等?这不是说端五诗会柳池鳌头独占,其他墨客都要矮他一等吗。读书人本就心高气傲,何况还是未历风雨的读书人呢!
白无瑕低声笑道:“别老一天哭丧着脸,你如果欢畅些,没准择生修炼起来也别扭些!”
锦袍墨客言之谆谆,话锋直指柳池。落座的很多武夫笑意怏然,皆是一副看戏的嘴脸,比拟那些墨客的义愤填膺要安闲很多。范希正没说话,比拟台下世人他更有劝和的权力,可这会儿他却沉默了。以他的身份,现在如果开口在众墨客眼里便成了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