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阳仓猝拉住他的衣服领子,本来就不高的少年被他一时情急拎在半空中,两条腿都在半空中倒腾:“副队!你放我下来!”
大皇子扭头看了他一眼,在房间中间的的椅子上坐下了,他直直地看着屋子正中心的那株植物:“让他们候着吧,我在这里等修竹醒过来。”
就这么笑着笑着,他一口气没喘上来,哈腰咳得眼泪都出来。
李副队平时看着沉稳又平和的,关头时候如果惹急了还真是挺可骇的。
句尾的调子微微上扬,带实在足的歹意和愉悦,肖缈像是被人钉在了原地,那几分钟里,他的脑袋里只剩下炮火轰鸣后的废墟。
大皇子就沉着脸站在屋子中间,屋里的人都大气不敢喘一口,全都盯着老大夫的一举一动。
屋子的幼苗从出去就再也没动过, 明显之前把他从研讨员房里搬出来的时候还很活泼的。
房门外一个酒保低着头走了出去,他跪在门边,轻声陈述:“殿下,邻国的使者还在厅内等您。”
李朝阳把大壶捡起来,一转头又看到小安凑过来, 差点没手抖把壶按到他脑袋上去。
老大夫这话说得慢悠悠,小安却出了一声的盗汗,他偷偷地扭头瞄了一眼房间角落里的大壶,缩了缩脖子。
万一这个仪器坏掉了呢?
在肖缈的内心,人向来是分为两拨的,一些是他在乎的,要庇护的,另一些是浅显的,只需求保持需求的规矩。
48小时 小安拎着一个快赶上他个头的大壶, 呼噜噜地往盆里灌营养液,李朝阳在中间看得眼皮直跳,最后终究没忍住上去把人一把拉开了。
肖缈的声音几近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这不成能,我是从婚育所……”
少年在沙发上干脆利落地翻了个身站起来,他看看李朝阳的神采,到底不敢说话了。
一个高大的暗影覆盖在门口,那小我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开口,他嗓音嘶哑:“这是修竹?”
他这句话方才说完,中间那小我就抓住他的衣领,一把把他推到了墙上,肖缈眼里盛满肝火:“你到底甚么意义?!彭虞,我没空跟你在这里闲扯,如果它有哪怕一点毁伤,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