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赫说罢,转面向着桓公越一拱手,说道:“桓兄,本日我临时信你的话,但是如若真的有人想要谗谄你们南江盟,只怕现在你们毁灭黄风寨满门之事早已传遍了江湖了!接下来的路你们只怕是要步步皆灾了!把稳了!鄙人就此告别,但愿能在江陵看到你们!”
北堂赫一怔,蓦地间他回想起来当年以一人之力力战南江盟五大护法的景象,真是一时无两,最后败在了南江盟主桓轻烟之手,即便如此,但也名噪一时,在江湖上打下了河间剑客的偌大名声,但是十年退隐,谁曾想本日第一次与人比武,还是昔日的部下败将,竟然连五十招都难以过得了,顿时心中一阵欣然之感涌了上来。
桓公越听此,低声嘿嘿一笑,说道:“北堂先生既然这么说,桓某也说句内心话,你说我们南江盟这一行人来到黄风寨滥杀无辜,你也没甚么证据,并且我等如果然的杀人不眨眼,方才我这两位护法若要取你的性命也不是难事,何必留你的性命在这里呢?北堂先生,你心中应当清楚吧?更何况,你北堂先生也算我南江盟的一大仇敌!我等要杀你也算是天经地义!”
无缘和尚走上前,向着桓公越拱手道:“大当家的,部属觉得,我们这一行人不该当如此招摇!待会到了平阳府,应当换身着装,我们这一行恰好扮作一行商队,往南而去!如许掩人耳目,也不至于让人思疑!”
这时候南江盟的这一行侍从与孟轩和桓轻羽从客房走了过来,北堂赫看到了孟轩,面上有些疑虑,但转头看到了云起,心中也明白了些许。
桓公越说道:“北堂先生,我等不想拉拢你,明天留你性命不是为了拉拢你,而是想要平安稳稳的回到江陵,不想多事!南江盟高低虽说鄙人,但个个都是敢作敢为的硬汉!这黄风寨高低几百号性命,我们杀了又如何,没杀又如何?何必在你面前如此相瞒?我想,我这么说,你北堂先生也算是一方英豪,应当明白吧?”
北堂赫未曾说一句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金镗先生听此,举起鎏金镗,怒声道:“你有甚么不平的?要不然我们一对一再打一场?”
桓公越听无缘和尚这么说不由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就这么办吧!”
“好了!”北堂赫沉吟半晌,心中却也有些信赖了这黄风寨灭门之事应当与南江盟这一行人没有干系,“我心中自有计算,你也不必多说了!孟轩,我还是劝说你,你是岐王看中的人,不要和这些亦正亦邪的人牵涉!对你没甚么好处!”
金镗先生听此,赶紧收起鎏金镗,低下头退在了一旁。
桓公越见此,转过身退了几步,向着北堂赫一拱手:“北堂先生!失礼了!我这两位部下有些莽撞,桓某在此向北堂先生赔罪了!”
北堂赫收起长剑,冷眼瞪眼桓公越一眼,哼的一声回过甚,不再看向桓公越。
桓公越远远的看着北堂赫拜别的身影,心中却也有些忧愁,于他而言,北堂赫所说不无事理,现在只怕全部江湖已然传遍了南江盟搏斗了黄风寨满门,接下来该如何走,真是令人忧愁!
北堂赫冷声说道:“你们以多打少,另有甚么可说的?”
北堂赫嘲笑道:“桓公越,我们也不是头一次见面了!你何必如此假惺惺的?明天我北堂赫虽说单身一人,但也不会怕了你们南江盟!你们这等罪过,全部江湖迟早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