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七已过,章府中的灵堂已经撤去,云起来到章府门前,只见府中灯火还亮,想来府上之人还未睡去。绕过门前,走到巷口之处,寻了个阴暗角落,踮起脚,纵身翻过墙,跳到墙头之上。
伴计赶紧答允,当即端上一盆热水速步奔上楼来到云起的房间,云起接过水盆,步入房间当中,一盆滚烫的热水当头浇在了章泰的头上,只听得一阵杀猪普通的嚎叫,伴计还未走远,听得叫声,赶快奔上前来,见得章泰手捂着脸在地上来回翻滚,章泰的脸上被开水烫的红肿。
云起掂了掂手上的玉佩,玉佩状如凝脂,白如截肪,握在手中极其温润,上面雕镂着一条龙,栩栩如生,竟是出自名家之手,云起细细检察玉佩中间模糊有一道裂缝,不细看却也看不出来。不由问道:“只是平常玉佩,另有个裂缝,有甚么大不了,如何算是算计于你!”
王存说道:“云起女人,老夫年过花甲,就算是活,也不过是几年风景,也就无所谓谁是主子!我那些弟子出了门便是朝廷的人,与我无半分干系!”
弟子闻讯,当即退下。
约莫半个时候后,云起换了一身紫衫,步出房间,分开金楼。看着天上的玉轮,残月合法头,知得时候已经不早了,恰是夜探章府的好时候,当即赶往城东章府。
王存道:“平凡人家怎敢在玉佩之上雕龙画凤?并且这类玉石乃是极其罕见的羊脂白玉!便是在宫中也难以寻得!只怕……这个是帝王之物啊!我想到章老太爷曾经在宫中御宝监为官,他又是雕镂玉石的名家,只怕这个东西是他私带出宫的!”
王用心中犯疑,这云起好似与本身杠上了普通,一会儿救孟轩,一会儿又是这岐王争位之事。看来此人的话真不敢轻信,晚些光阴当进城细细查问一番!
云起心中更加奇特,心道:“老太爷骸骨未寒,她竟故意机在这对镜贴花黄?这里头绝对有鬼!我且去别处看看!”
云起伸手扣住章泰咽喉,厉声道:“我如果稍稍用力,你顿时便死!我问你,章老太爷在哪?”
云起听此,心中游移了半晌,喃喃说道:“保举信是章老太爷写的,这玉佩想必也是他送的,难不成关键孟轩的竟然是孟轩的主翁?”
云起将手中的水盆递给伴计,向着房门一指,说道:“出去吧!”
王存道:“我本来也这么想,可才过一夜,章老太爷竟然死于非命!看来这件事绝非如此简朴啊!”
“我替天行道啊!”云起见章泰如此痛叫,倒也风趣,“你老子骸骨未寒,你就出来喝花酒!把你扭送到开封府,少说也得五十大板,然后再治你个不孝之罪!”
云起看了一眼玉佩,面色微微一动,手上悄悄一颤。继而翻开信封,摊开信纸,一张白纸未有一字,云起心中不解,问道:“这封信如何了?”
王存微微一叹:“本来这是一封章老太爷写的保举信,想要让孟轩拜入我的门下,这个玉佩也是他给我拜师之礼,但是第二天这封信就变成了白纸一张!想来是有人要算计孟轩,也连带着算计了我!”
这章家的良田足有百亩,云起在地步阡陌之间找了好久才找到章家祖坟地点,夜空之下,虽有月光,却难以看得清楚这墓碑之上的碑文,云起就近生了把火,拿起一支火把,走到坟场前,挨个儿墓碑看去,走到开端,看到碑文上写着章老太爷名讳,墓碑尚新,想来这里就是章老太爷的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