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轩松了口气,转头看了一眼云起,云起面色阴冷,不说一句话,只是速步前行,方才进了城,就看到一辆马车劈面而来,恰是岐王赵德方的车驾赶到。
赵元俊见此,却也不好多说,也是一回身回到马车之上,一旁的王钦若随行而去,只留下吕端与赵德方在原处,吕端站在赵德方的马车之旁,看赵元俊与王钦若的车驾拜别,昂首低声道:“岐王!太祖御赐金锏可曾在摆布?”
“南清宫?”赵元俊侧目看了一眼吕端,“这南清宫本是燕懿王的官邸,燕懿王晏驾以后一向荒废了,让岐王入住,岂不是委曲了?”
“玉琪――”展星晴惊呼道。
赵德方的来由实在牵强,赵元俊听此不由放声一笑,说道:“王兄,既然是太祖天子当年有遗旨,兄弟我也不便多说,只是,新帝即位,王兄就要拜别,只怕,不当吧……”
赵德方一言罢,世民气中一惊,在场之人谁不晓得赵德方之意乃是警省世人,如若赵德方在东都城遭受不测,四方军必反!早就听闻,老王妃陶三春与赵德方豪情匪浅,这四方军一旦造反,陶三春的关中军只怕也会遥相照应,虽说不敷以威胁东京,但盘据西方裂土封王也不算难事。
泾国公爱好女色百夫长也有所耳闻,看云起与展星晴出落得好姿色,心中更加不思疑,将手中的腰牌交给孟轩,转头向着身后的兵士一挥手,东都城门现在吱呀的一声开了。
这禁军当中百夫长见云起一行来此,赶紧挡在云起面前,大声问道:“你们是甚么人?”
赵德方开口道:“本王就住南清宫!燕懿王是本王的王兄,如何委曲!”赵德方说罢,一挥手正欲回到马车之上。
吕端上前来,呵呵干笑一声,道:“冀王年青,说话有些暴躁,岐王不要见怪,下官觉得,治军之事,不能急在一时吧!更何况,大丧之日,岐王身为先帝侄儿,又是太祖之子,理该当留下来,全了孝道,才气留得下贤德之名啊!何不如在东都城中待上七日,待头七过了,再请辞岂不是更好?”
云起三人来到东都城门之下,城门紧闭,这一日保卫城门的士卒多了很多,看装束皆是宋宫当中的禁军。云起一行见到这番严阵以待,大气不敢喘一声,皆是谨慎翼翼,不敢多说一句话。
赵德方来到南清宫,进入宫中,见院中陈列与畴前无异,不由有些黯然神伤。正在伤感之时,只听到内里喧闹声响,恰是钱亨领着云起三人来到南清宫中。
百夫长细心打量了孟轩一眼,又看了云起与展星晴,问道:“泾国公部下如何会有女人做兵士呢?”
“城门前的事,我也看明白了!岐王虽说有金锏护身,能挡得了明枪,能够挡得了暗箭吗?”云起面上微微一笑,转头看着身后的展星晴。展星晴是暗器名家,这暗箭之道,展星晴再熟谙不过,当即也是会心一笑。
云起戳了一下身边的孟轩,孟轩哦的一声叫了一下,说道:“是啊!我们是泾国公门下兵士,受命前去雁门公干,迟迟才归……不晓得如何不予通行了?”孟轩说着看着城门。
赵德方进入大殿当中,钱亨也带着云起三人来到大殿,赵德方坐了下来,看着云起,问道:“女标兵,你到底想要干甚么?昨日挟制了本王的爱姬,还不天大地大的逃命去,如何又来刺探本王?你倒真觉得本王不敢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