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归去?!”阮琼月转头面露惊诧神采看着云起,点头说道,“不可!这可不可!东京于你而言现在可算是虎狼之穴,你归去就是送命!”
孟轩道:“我曾听王教头提及兵法阵图,此中说过南北朝时候宋主刘裕以‘却月阵’大破魏军,这个庄子难不成与却月阵有干系?”
云起将弓弩递给孟轩,向着阮琼月一拱手说道:“多谢了!我云起有九条命,等闲是死不了的!”
阮琼月道:“所今厥后他存亡不明,而我双腿俱断!”
云起道:“如何算是告终?祸首祸首刘协君、章泰还清闲着呢!并且阿谁狗官淳于宪草菅性命甚是可爱!我还要回东京去找他们要个说法!”
白衣女子道:“你那点破事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还需别人告状?前些日子星晴来看我,跟我说了你的事,再加上东都城中又不承平,我怕你出了岔子,就请了白雾岭的白夫人去把你抓来,人没抓到,倒死在了河洛四侠卢元朔的部下!这下好了,我成了罪人里外不是人!”
云起进屋正要走向白衣女子,却见得一只短箭射来,顿时大吃一惊,眼疾手快,当即闪身躲过,短箭射在门上,云起转头看了看门上的短箭,又看了看白衣女子,不由得笑道:“我说姐姐啊!你也不问明来意就脱手,到惊得小妹一身盗汗呢!”
云起看了孟轩一眼,面露别致之色,说道:“没想到你这个小厮却也有些见地!你说的没错,这庄子的仆人平素里就喜好揣摩奇门遁甲构造阵图的,却月庄的名字也就从那阵法当中得来!”
屋中摆放着几张书架,墙壁上倒是挂满了各种是非不一的兵刃,倒是不晓得这内里究竟是兵械库还是书房了。
绿竹点头,回身拜别,未多时只见两个婢女抬着一件匣子步入房中,将匣子放在桌上。绿竹翻开匣子,只见匣子当中摆放着六七把大大小小的兵刃。
白衣女子道:“你向来便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过一丝美意!不过此次,你倒是干了件功德!可喜可贺啊!”她转头看着云起,面露一笑。
如云起所言,这白衣女子乃是云端宗四大使者之一的夕月使,姓阮,名琼月,看年事比云起大了有七八岁,因双腿残疾,一向在唐州这座却月庄中深居简出。
云起问道:“你笑甚么?”
“甚么?”云起听此,不由得一嚷。
云起收起打刀,点看了匣子当中的兵刃:打刀、太刀、大太刀、弯刀、柳叶刀、匕首摆得满满一匣子,云起拿起一把短刃,一尺不足,比匕首略长,拿在手上非常趁手,寒光闪烁,尤其锋利。云起道:“这匕首挺不错的!”
“罢了!”阮琼月转过身,叫住孟轩,“你已经穿在身上了再叫你脱下来,这衣服有了生人味,我也不会再要了!反正我就再做一件便是!这件衣裳你穿戴称身,就留着吧!”
云起不觉得意,排闼步入庄园当中,口中说道:“这妮子口无遮拦,我敢打赌她迟早被人打死!”
阮琼月听得云起这般戏言,气不打一处来,当即说道:“你滚蛋!你的事从速说清楚,别东拉西扯的!现在,你人也救了,东京的事也算是了了,也该跟我回云端宗了吧!”
阮琼月怔怔地看了孟轩一眼,当即转过轮椅,背对着孟轩,不再看下去。
一白衣女子坐在书架前,云起进屋,她头也不抬,手中正专注的玩弄着一张弩弓,手指扣动弩上的扳机,一只短箭从弩中极速向云起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