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你是燕隐士?”云起转头冲着门前的老夫叫道。
癞子拿起宽刀,拔出刀鞘,只见这宽刀通体乌黑,刀刃之上银光闪闪,竟是一把可贵一见的好刀。云起见此,手中紧握着腰间打刀刀柄,正欲乘机而动。
“好!”世人听此不由得一同鼓掌喝采。
老夫叹声道:“汉人在辽国境内饱受契丹恶贼凌辱,不得已舍弃故里,来到大宋境内,但是到了真定府,被真定府知府摈除,又来到大名府,却又被大名府摈除,就如许交来回回,好不轻易才在西京河南府境内有落脚之地啊!”
那山东大汉听此愤但是起,大喝一声:“那契丹狗贼胆敢南下,俺们宋人又岂是孬种!必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俺听闻云州那处所,契丹狗贼都在抓汉报酬仆从!那边疆契丹人南下杀人掳掠,如同家常便饭!”一个山东口音的大汉喝了一口酒大声喝道。
云起报以一笑,端起一碗茶饮了一口,转头对着那拉着二胡的老夫言道:“老夫,听你说你从云州来的,为何千里迢迢的来到洛阳境内?”
安宁堆栈是洛水河岸边最大的堆栈,纵使如此,里里外外房间乃至大堂之上也都打上了通铺。客堂中间生上了火,一群人围在一起,也不晓得熟谙不熟谙都围在一起一同吃着酒肉谈笑着。
“嘿嘿……”只听得墙角处一声嘲笑,世人转头一看,墙角处坐着一男人,此人蓬头垢面,一脸络腮大胡,衣衫褴褛,倒像是个行乞的叫花子普通。
云起定眼看了看阿谁癞子,虽说身上衣衫褴褛,却看得身材精干,不像是整天行乞的乞丐,心中有些防备,转头对着孟轩耳边轻声说道:“阿谁癞子是个练家子!把稳!”云起说罢,孟轩忍不住多看了阿谁癞子几眼,却见那人虽说身子懒惰的躺在角落当中,但双目如炬,极其有神,心下里当即起了防备之心。
云起听了半天,点头笑了笑:“都是豪杰气势,不平不可啊!”
“八贤王?”云起眉头一皱,晓得他们所说的八贤王恰是岐王赵德方,云起在东京与赵德方相处数日,这一下恰好入了赵德方的老巢当中,云起顿时深感不快,只是苦苦一笑,“哦,这八贤王名声不小嘛!”
大雨滂湃,此时一男一女步入堆栈当中,男的身穿青布衣衫,手提长枪,女的一身粟棕色衣服,身上带着五六把长是非短兵刃,倒是孟轩与云起!方才步入堆栈当中,见已然没了下脚的处所,也就与别人普通围在篝火之前,待伴计递上茶水,二人也一同吃了一碗茶。
那山东大汉哈哈大笑,说道:“这掌柜的却也心好!”
世人面露不忍之色,皆是哀声感喟。
靠在门前的一个老夫衣衫褴褛,面庞乌黑,手里拿着二胡,乌黑的面色因多饮了些酒泛出了紫色,手拉着琴弓口中唱着:“俺自燕山来,千万江山泪,一朝归入胡虏手,千万汉民尽奴婢;俺自燕云来,生来为汉人,几世受尽胡虏苦,何年杨家带俺归……”
这歌声极其苦楚,听的那围在火堆之人也停了谈笑,只是低着头呢喃不语,似是有苦衷普通唉声感喟。
掌柜的轻视一笑道:“我看女人也是个走江湖的人物,未曾想连贤王的名号都没传闻过!莫说河洛群雄无不是对贤王马首是瞻!全部江湖恐怕没有一个敢不给他面子的!当年若不是太祖天子把帝位传给了太宗天子,现在这皇位说不准定是贤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