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青衣怕安和落空这么好的一个机遇,忙劝安和说:
“安公子大才,一个小小的太史局承议郎,实在委曲了你,太史局固然是个安逸的处所,但终不是有志之人长待的处所,不知安公子可有别的设法,他日我进得宫去,在天子哥哥那里好与你美言几句。”
不过这领竹席乃是承平的嫁奁之一,宫廷御用之物,其价又远非五百金可得了。
她的五指苗条,涂着豆蔻的指甲很长,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贵气。
”安公子,先别忙着回绝。公主但是皇上的亲mm,你若能得她的喜爱,与你但是一场莫大的机遇。”
进得室内,高阳公主斜卧在铺有竹席的软榻上面,一手托着香腮,另一只莹白如玉的手却从中间的雕花几案上拈起一串香木做的佛珠。
青衣就把长孙润如何胶葛她,安和如何仗义援手之事给高阳公主说了一遍。
安和也不客气,猿臂轻伸,端过酒杯,一仰脖子就把一杯酒尽数灌入口中,咕咚一声吞了下去,然后把那还未及熔化的两枚冰鱼儿嚼得咯嘣直响。
安和忙说:
最让安和惊奇地是,高阳公主面前的几案上摆着一瓯葡萄酒,另有一盘雕成鱼儿形状的冰。
等这一口酒饮尽,高阳公主才浅笑道:
安和心中一荡,忙闭上眼,平复了一下本身的表情。
高阳公主把臂肘往案上一支,托住下巴,袖口滑下,顿时暴露雪腻一截嫩臂,腕上还一只翠****流的玉镯,与雪肤相映生辉。
高阳公主不测当中,不免饶有兴趣地扫了他一眼。
高阳公主用很文雅的姿式,悄悄伸出两指拈住了琉璃杯,渐渐送到嘴边,轻启檀口,将鲜红的酒液渐渐倾入红唇,然后放下酒杯,微微伸开嘴巴,让安和看她的唇形和舌头。
的舌头像叶子普通从两侧向中间微微卷起,那鲜红的酒液就在她的舌头轻重活动,高阳公主怕那酒液溢出,待安和稍稍看清,便把舌头一卷,抿起了嘴巴,让那酒液一丝丝润入喉咙。
“下官安和,现就任于太史局,任承议郎,在长安现无地可居,暂居于尉迟宝林将军家。”
““既然公子钟情于太史局,我就不做这无谓之事了。不过,这杯酒请饮下,权当是我代青衣向你表达谢意。”
当听到青衣说胶葛他的人是公孙润时,高阳公主的脸笑容收了起来,手中的佛珠也停止转动,嘴角之处噙有一丝嘲笑说:
蕲州竹席方才制作完成的时候是青色的,跟着时候流转和利用,垂垂变成茶色,然后色彩愈来愈深。承平身下的这领竹席已经呈棕红色,可见其年初之长远,如许一领竹席,市道上起码卖到五百金。
“美酒入口,用舌头搅动,缓缓咽下,如此才气咀嚼出它甘醇、芳香的味道,使得齿颊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