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疯了吧?”
“乖乖,都这步地步了,还要这么多女人,啧啧……”
田氏将这份文书收回,是想仰仗本宫的太子之位形成两君分立之局。本宫是储君也是副君,在正君天子突然驾崩的环境下,是天下公理所归,是独一一个能用虎符调兵的人。如此一来,田氏就敢去搏一搏那驻扎在骊山以西一百五十里的二十五万守军!
那白面人面色一沉,抽出腰间长剑挥下,只见剑光一闪,便有两颗人头落地。
两具无头尸身举着刀枪,乃至还往前走了两步才轰然倒地。被斩落的人头还在厉声嘲笑,在地上撞得蹦了几蹦,五官都撞得脸孔全非才滚到角落不动。腥臭的鲜血如瀑布普通喷涌出来,洒得那白面人看起来像个白夜叉。
全部东宫,只听得见本宫的声音。
一场乱,不知要死多少人,又不知会有多少人籍此飞黄腾达,跻身贵胄之列。
女婢们的身影晃了晃,几近就要丢下刀戟尖叫。
本宫沉甜睡去,梦里光怪陆离,仿佛有一阵风吹来,将本宫托举到半空,瞥见火线金光光辉,刺得人睁不开眼。又有阵阵雷声,霹雷隆滚地,以万钧之势囊括层云,震得本宫气度也跟着闷响。
裴桓很较着地踌躇了一会儿,然后下定决计道:“太子殿下,御驾已在行宫殡天,殿动手书《托孤命》已经昭告天下,立大司马为齐王,帮手殿下安定赵氏之乱。”
本宫说到最后,嗓音都劈了。
本宫骇然。
但是题目就出在这个“托孤”上!
“靠着屁(股拿了军衔,倒狂起来!”
得知己如此,是本宫之幸。
此中一个面白须短的人分开兵员,走出来施礼道:“末将无知,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赎罪。”
本宫三天三夜没有歇息过。邹无忌分开后,本宫强撑着精力,在女婢的搀扶下简朴洗漱。
这份文书昭告天下,即是奉告天下,田氏叛了,大家得以共击之!
本宫身后的田氏,蠢成这个模样。
无人答话。
“《托孤命》是谁写的?”本宫找回了些明智,“何时收回的?既然 ' 昭告天下 ' ,动静出京了吗?认得本宫笔迹的就那么几个,拥兵自重的更少,你们………”
长安有两万常驻军,平时驻扎在城郊,直接附属于大司马,现在也就是本宫的大娘舅。这几天应当已经被调到内城了。这两万常驻军以步兵为主,设备比御卫要差很多。但是御卫毕竟没有上过疆场,并且人数只要五千。这些常驻军倒是实打实从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的。两军正面相抗,胜负未知。
本宫强忍着令人作呕的晕眩感,绷紧了脸道:“尔等所属,是那边军队?”
被父皇欲擒故纵,竟就如此等闲地交出本身的底。
窗外阴沉沉的。
本宫俄然顿住,想起方才分开的邹无忌。
本宫倦怠得睡不着,躺在榻大将长安表里设防又细心过了一遍。
裴桓脸上犹带血,衬得他神采更加惨白:“末将管束无方,见罪殿下。”
裴桓跪下道:“齐王有命,遣我等护送殿下出京……”
“太子又如何样?还不是跟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被子里。”
剩下的女婢全数从浅眠中醒来,持戟迎敌。
为甚么本宫不姓赵?为甚么赵太子能有赵构赵安,有赵先赵沅!而本宫甚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