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伸谢，领着承平出去了。
“行了，你们两个孩子都别闹了。怀璋，明日一早就遣人将那只金刚鹦鹉送回给永泰。多大的人了，还抢mm的东西，也不晓得害臊。”母妃道，招过侍女来给本宫的座上添了栗子糕，又持续道，“你们啊，都应当跟清河学学。清河陪着本宫大半日了，红叶宴的事情有大半都是清河帮着本宫打理的。她坐在这里，端庄风雅，和顺文静，可见她跟你们混闹没有？怀璋啊，母亲也不求你如何循分听话了，凡是你娶一个像清河如许无能又温婉的太子妃，本宫就算心安了。”
母妃微浅笑道：“尾宴人多，你一时没有瞥见他也是应当的。天启三年，应水阁失火，尾宴中大师后辈有吃惊提早退出筵席的，大抵是场面太混乱，故而不见吧。”
“没有。”母妃说道，“但是你的父皇，不会让清河承平去和亲的。”
“儿子就是要问清河姐姐的事，”本宫道，“母亲在天启三年年关尾宴上，可曾见过右丞相家的公子季扶风？”
永泰永安也不好多留，一并出去了。
母妃道：“你我母子，何必如此。母子间说说悄悄话，本就应当的。”她想了一想，又道，“可贵清河姐妹与你靠近，你那样纤细的行动，连我都几乎没重视，她却都能够理睬得。”
“本日季襄提及他已经心有所属，儿子思疑是清河姐姐。”
“这话也太不入耳，”承平嗤道，“怀璋是当朝太子，论身家，谁能高过他去？他还需求借着一个太子妃的家世是怎的？要我说，怀璋喜好谁，那就娶谁，管那么多做甚么。”
母妃道：“本宫可不是嫌你。你这个年纪，自当勤恳学业。君子六艺，哪一样不需求花大把的时候？哪一样是能够落下的？你呀，整天瞎转悠，花在古玩异巧上的心机比甚么都多。冠礼期近，你也该收收心了。”
母妃道：“我从本年初孝义皇后薨逝开端才接办主持宫中大典，事件庞大，季家畴前不过二品，我也不很重视。这季襄到底有没有插手天启元年至客岁的四次宫宴，要待我去找出筵席册子查了才晓得。但是这件事和清河有甚么干系？”
“我是个痴的嘛。”本宫呵呵笑道，“母亲你快说嘛，太子妃人选挑得如何了?”
母妃笑眯眯目送她们出殿门，然后转过甚来对本宫道：“这下子人都走洁净了，你这小玩皮到底有甚么事要问母亲，现在快问吧。”
“永泰你可别胡说了，”本宫道：“其他倒也罢了，单‘会说人语’这一项，那鹦鹉就笨拙得很，本宫让人教了它小半个月，到现在它也只会些‘松鹤延年’、‘福寿双全’之类的老话，不过学舌罢了，学得还慢。”
母妃笑着摇点头道：“你母亲是不年青了，眼神却还腐败。你一贯坐不住，明天却肯陪着我们聊了好久，必然是有事要说。方才你向清河打手势，是要他们先走，对不对？那就是有事要伶仃问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