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笑的楚燕云,不由莫名其妙起来,无辜的道:“我说得没错呀。”
楚燕云的所作所为,比那些衣冠楚楚的伪君子来得光亮磊落多了。
昨夜的悲伤女人,本日一早竟然又跟在安玉的身边,只见她度量着那张已经换了弦索的古筝,脸上的伤痕尽褪,倒是带上了无穷春光。
安玉那安公子、白玉郎的高雅称呼,看来还真不是白给。
还是一身白衣的安玉,在那移步无声中,带着已经换上了女装,从而显得娇媚绝伦了的畅兰,一步步安闲走近,是一点都没带敌对情感的,就更别说那骇人的杀机杀气了。
本来还提心吊胆的雁白玉,见状不由长长的透了一口气,但抓着楚燕云的左手的那只玉手,却始终舍不得放开,固然楚燕云时不时趁机在她那柔嫩的手上揉捏一两下,让她也忍不住心痒痒的。
只不过,现在那斯文儒雅仿佛不复存在,举手投足间,那呆呆憨憨的鄙陋荒唐中尽是滥情的痞。
安玉倒是淡淡一笑,道:“来得恰好!”
这统统,如此短短一夜之间,还真不晓得安玉是如何做到的?
在中庭里和周边,那斑斑血迹尚在,只是见不到一具尸身了。
但是,不管安玉如何粉饰,楚燕云还是从他眉宇间发觉到了一丝不安。
在这天光大亮中,楚燕云已经不消鉴戒,这栋楼房四周必定不会有安玉存在了。
如此看来,楚燕云都白白提心吊胆了一夜,从而错过了很多。
悄悄的接管着他那抚摩的雁白玉,终究倒是哈哈一笑,捂着脸笑得都将近岔气去了。
目光痴痴的楚燕云,忍不住摸了摸她那张一觉以后,蕉萃褪尽、充满朝气的绝美脸庞,喃喃道:“真的是太都雅了,如何就能长成这般模样呢?”
也仓促的洗漱了一番的楚燕云,和雁白玉一起回到房间吃喝一阵以后,便下楼朝前面的中庭走去。
如此一来,搞笑自是不免的了。
完整被他们那份安闲淡定给利诱住了的楚燕云,那一刻惊奇的发明,已经被安玉占尽了先机。
瞅着楚燕云那故作斯文的姿势,本来想笑的雁白玉倒也忍住了,但从侧面的那道玉轮门的门洞里,无声无息的现出身来的畅兰,却嘲笑起来。
瞅着一脸严峻、步步后退的楚燕云、雁白玉,安玉竟淡淡一笑,道:“故交远道而来,昨日接待不周,我安玉是万分忸捏的。本日一早,见二位雅兴实足,便再矫饰一回,为二位弹上一曲。”
雁白玉也懒得理睬这小呆瓜了,止住笑从床上爬起以后,又去隔壁屋子里去洗漱一番。
缓缓端坐在案桌后的安玉,在微微眯眼,长长的呼吸着像是在调剂表情的那一刻,畅兰已经从案桌里取出檀香,扑灭以后插在香炉之上。
也不晓得是被安玉、畅兰埋葬了,还是扔到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