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你度了一半的内力与我,对吧,另有遇刺我昏睡那段时候…”
我有些不信,扭头猜疑的看向白芷。
我耸了耸肩,轻松道:“那日湖水都被你炸了起来,不是要捕鱼,还能是要做甚么,亏的我之前还夸你和顺,未曾想打起鱼来一点也不手软,好了好了,快随我归去吧,白芷还在等着我们。”
四周石块飞舞,模糊间,阵法被扯破出纤细的裂缝。我咬咬牙,拭去额间的盗汗,一个纵身跃了畴昔,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出来找到青蕲再说。只是事情未如我设想那般顺利,我在进到阵法前裂缝前撞到了一个柔嫩的东西,我心道坏了,不是说好的打打杀杀么?这软绵绵的东西又是何物?
我气恼,嚷道:“你才是毛贼,我如何想到旁人都看不见我的,唯由你可看的见我。”我有些心不在焉的同青蕲闲扯,只是她一向不肯走,我心中急的短长。
这是……这是一个阵法!
我顿时鼻头一酸。青蕲穿戴一袭玄色夜行衣,想必明天夜里便跑了来,想到此处,我的神采拉了下来,她精美的五官面无赤色,上面还沾了些灰,玄色的衣裳被打湿,上面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大人也说了,只是一座山罢了,凭着青蕲的气力,大人又有何不放心的?”
暮秋的豫州本日可贵有着这么好的太阳,这边的春季仿佛晚些,院内的树叶还带大片大片的绿色,眼下看起来,绿树成荫,和隆冬辨别的便是暖和的太阳。
我一头雾水的回道:“自是记得,你那日凶的要捕鱼吃。”
青蕲顿住,抬头看着湛蓝的天,吸了吸鼻“这些都无妨了,一会…一会就结束了。”
“她呀……”白芷扔了手中的树枝站了起来“她说要去街上看看,办点事,叫你醒了在这乖乖待她返来。”不是说好了上山么,如何又去街上?何况明天这豫州也算是逛了大半,也未见她有事要做。
“傻女人,哭甚么,你看,哭起来多丑。”青蕲还是若无其事的笑着,仿佛感受不到身材的伤痛,可底气不敷的声音却还是出售了她。
“你是感觉本座的法力就那么不堪?”我反问道
她的腰背还是挺直,不管如何伤痛,都没法将他压弯,一袭黑衣,早已被鲜血渗入。滴答,滴答,浓稠的鲜血顺着衣服一滴滴的落下。
我在云上寻了个大抵的方位,跳下去。
“白芷,我不明白,不过是一座山,我有何上不得?”算了算时候,青蕲上山已有几个时候,我心中的不安再次被放大。
只是我尚未走两步就被白芷拦住,她不说话,只是紧抿着嘴,眼神闪躲。
五行相生,土生金,剑气生生不息,阵眼早已封闭。我正兀自头疼,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蓦地,耳边传来金属颤抖的嗡嗡声,我面前赤色被这一下惊的全然褪去,莫非步地有变?
我蓦地想起甚么,低头看向手心,鼻头越来越酸,到最后眼泪止不住的一滴滴落下,滴落在手上,晕开那一片鲜红。方才感染的那里是甚么水渍,那是鲜血,青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