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蕲本就有些别扭的脸上现在好似烧起了红云,只听得她娇嗔道:“那里来的那么多话,快些换上尝尝吧。”
最内里套着大红暗线广袖罗衫,绣花对襟红袍,暗线纹着深色花朵,尾裙的长摆拖曳及地三尺不足。上面绣着大片大片的芍药,里衣过膝的衣摆处坠着缨络。色采由大红,暗红,金银线,搭配而成。配色简朴却不显有趣,大气悠然,叫人越看越是喜好。
“好了好了好了,我的大人啊,这并不首要,重如果你媳妇说,她现在有些急事抽不出身来,又焦急想看你穿上这身衣服的模样,这不,叫我来问问你可愿走一遭?”
一起走到了前院,厅内的大门敞开着,本来空荡荡的门上现在多了两个大红喜字,两边坠着的灯笼也换成了大红色的。
“白芷……你这些日子野哪去了?”我翻了个白眼,白冲动一场。
“……是。”
寅筮吉辰行合卺之礼
来人高低打量了我一圈啧啧道:“大人您但是……穿好了?”
永结之鸾俦,共盟鸳蝶。
青蕲仿佛明白了我的意义,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在我看来那笑容却有些意味深长,面庞忽觉有些滚烫,再不敢看她一眼,却在低下头时看到她伸手悄悄触碰到我整齐交叠的衣衿,那葱白的玉指苗条而白净,在我的目光下解开最内里的束腰,又挑开那衣衿,可在看到内里的层层叠叠时皱了皱眉。
夜色渐深,红烛也已燃过半,厅内的人儿多数也都喝的畅快,唯独君诺和白芷还是精力的划着拳,争固执甚么,约摸着两人都喝大了,嘟囔的也已经不太听的清楚,可贵两人还能交换,啧啧啧,公然是一个天下的人。
按白芷方才所言,青蕲该是在前院,不到一炷香的时候,便可走到。不知为何,总感觉的这一起上怪怪的,莫名的心慌。
说罢一饮而尽,“多谢。”我也端起一杯饮毕。
我本是望着青蕲的眼,盖头却逐步遮住了视野,我望不到她的面庞,只看到盖头遮不住的下端,她窈窕纤细的身子靠近了我,她的双手本身侧迟缓的抬起直到那盖头的一角,我内心有些等候,却又涌上一股羞赧,我等候她掀起这大红盖头,我想看到她眼里的情义,却又对即将产生的事情有些严峻,即便我知她疼我惜我。
“不对,你这话问的……好似晓得我要穿这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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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感觉心中暖意渐起,我到底是九天之上的星宿之神,她现在的迟疑我是明白的,但是本日我不是那孤寂万年的上古神祗,不是那高高在上的星宿之神,我只是她的老婆罢了。
说吧拿起桌上的金钗为我带好,随后打了个响指:“完美,我家大人应是这世上最美的新娘子。”
我,负手而立。许是听到了动静缓缓转过身来,她的脸上还是挂着得体的笑容,面若桃花,螓首蛾眉眸间如同乌黑的深夜灿若繁星。
伏愿
罢了,罢了。我摇了点头,挥去满腹疑问试起了这大红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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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感受……有些不大对劲?
“好。”
本日可真是奇特,阿婆学起了君诺,君诺竟做起了饭,白芷到现在也没有踪迹……
再内里一件便是大红色了,纯真素净的大红色,只在衣领和袖口边沿滚寸长的金丝缀,由着暗红色的束腰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