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使个登仙之法逃脱了,孙猴子虽觉有异,但也发觉不出,空对天上看了半天。唐僧见此,吓得战颤栗栗,几乎跌坐到地,指着猴子便骂:“你这泼猴,屡劝不从,竟无端伤人道命!”
此话一出,唐僧立即色变,孙猴子此人直率,只道沙僧不会说话:“师弟莫要胡说,凭白唬了师父,待俺老孙再去看看。”
“若无松箍咒,还请师父再带上俺老孙吧!”孙猴子恳言道,朱刚鬣见机不成失,便替猴子告饶:“师父,便是菩萨点化,还请师父带上猴哥吧。”
唐僧无处可躲,受了一拜。猴子便跳了起来,将法力一收,叮咛朱刚鬣:“贤弟,你与沙僧皆是好人,路上要细心庇护师父。如有妖精拿住他,你便说俺老孙是他的大门徒,可保师父无恙!”
吃过东西,唐僧骑上马背,朱刚鬣挑上施礼,沙和尚牵着白马,四人向山脚下走去。却在此时,前山坡下,一名老妇人拄着个弯头拐杖,一步一声的哭着走来。三位徒儿都是神仙,隔着极远都听出了启事,孙猴子与朱刚鬣也不道破,倒是沙和尚诚恳道:“师父,前面那妇人是位妈妈,来寻女儿了!”
“师父,若猴哥再犯,你便将那紧箍咒念上二十遍,谅猴哥也不敢了。”朱刚鬣赶紧趁热打铁,孙猴子急道:“纵是三十遍也可,只望师父宽恕。”
孙猴子感受不对,朱刚鬣暗道要遭,唯有方才得宠的沙和尚低声细语:“这老公公,莫非与方才那老妇以及女人是一家?”
猴子闻此,悲从中来,想想初见唐僧之时,拜他为师,后穿古洞,入深林,擒魔捉怪,收八戒,得沙僧,吃尽千辛万苦,到头来却落得如许一个了局。
猴子自是不平,将妖精所带瓶罐挑了过来:“师父且慢指责,先看看这罐子里到底是个甚么东西!”沙和尚赶紧将唐僧搀起,走进看时,发明罐子里尽是一些长虫、青蛙、蛤蟆之类,满地乱跳。
闻此,朱刚鬣紧紧抓住猴子的肩膀,心中悲切。却见猴子眼中含泪,叩别师父与二位师弟,这才驾上云头,飞往远方。
“莫要说了,你这般行恶,还是走罢,为师这留不下你。”孙猴子见唐僧不再转头,便咬牙怒道:“好!常言道事不过三,我若还不走,真是个下贱无耻之徒!我去便是,只是怕你部下无人!”
沙和尚又来了,这句话将朱刚鬣气得不可,敢情这厮不说话会死?唐僧一听,还真觉得孙猴子要分他的施礼,便道:“我也无甚物件,承担里倒是有些旧衣衫,破帽子,你若想要,尽管选几件去。”
他将金箍棒收了,走近板屋,叫道:“老官儿,见你也不是和尚,念的甚么经?”白叟昂首看了看猴子,答道:“本来是一名长老,我老夫祖居在此,独一一名女儿。今个上山去给半子送饭,至今未归,怕是落入虎口,老婆前去寻她,也不见返来,老夫特此为母女诵经求福。”
唐僧也恼了,道:“这泼猴果然无礼,莫非悟能、悟净便不是人?”这话听的朱刚鬣眉毛连跳,别扭非常,他还真是说不清本身现在算不算得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