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
“嗯。”他安抚地拍拍我的手背,“信我。”
他无法地揉了揉我的脑袋:“你终究承认之前是阳奉阴违了吗?”
姜惟欲言又止,眉眼间很有些挣扎,好久以后又道:“听军医说,你脚踝上的伤势不见好,仿佛另有些恶化了?是不是这几日连夜赶路,车上颠簸,没有歇息好?”
他说的话,确切句句有理,让我找不到辩驳之处。我在内心奉告本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学好本领,先忍辱负重……
“笑笑,别说了。”他轻叹着,把我拥入怀中,双臂紧紧环过我的肩膀,右手悄悄顺着我的后背。“是我不好……”
闻人非也不再责备我,见纱布落在一边,便取了过来,细细帮我重新缠上。我低头看着他超脱的侧脸,心头暖洋洋的,身上也不感觉冷了。
我勉强笑道:“伤疤罢了,不碍事的,我也不美意义让兵士护送我,哪有这么娇弱了。既然只差三百里了,固然我们辎重军队走得慢些,但过两日也就到了,到时候我一小我畴昔也行的。”
那我又是个没爹的孩子了……
五天一晃眼畴昔,我背上的伤也渐渐开端结疤了,那日午间换过药后,姜惟来探视。“笑笑,军中的草药普通都是治伤不治疤的,听老军医说,你背上的伤固然不深,但不细心医治还是会留下疤痕,丞相的意义是,你一个女人家留下疤痕老是不好的,火线再有三百里便是一个大镇,那边估计有好的伤药,不如先派两个兵士送你畴昔?”
“敌军守将已经缴械投降了,我今晚才得了空,想到你的伤势不见转机,便想过来看看。”闻人非不但心细,手也巧,很快地扎好了纱布,却不会弄疼我。
“嗯?”我不解。
“好。”
也不晓得现在身上会不会臭臭的,他会不会嫌弃……
“当年赤壁大败曹军,联婚东吴,逆转局势,三分天下,只是第一步,我算尽天下风云,却算不到人寿偶然,先帝病逝,留下阿斗……”说到阿斗时,他几不成闻地悄悄叹了口气。我低声说:“你是不是嫌弃阿斗傻?”
他温润的眸子一转,很快便明白了我的心机。“你不喜好我,我也不会管着你,但你为司马世家的先人,莫非想不学无术,坏你先祖名声?恐怕你父亲地府之下也不会瞑目。”
“或许十年,或许二十年。”
女人啊,老是喜好胡思乱想,美化实际和感受。这些天来我始终不明白闻人非俄然的疏离,但是再一细想,实在这么多年来,他何曾对任何一个女人,或者说任何一小我特别过?或许是我高估了本身。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体例了。我军中事忙,怕也顾不上你,你要好好照顾本身,如有了甚么闪失,丞相会砍了我的。”姜惟终究服软了,不过他说的话也太夸大了吧,我那里有这么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