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见过陛下!”
天子沉默了半晌,抬眸看向静站一旁不出声的兴王,沉吟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将东西给皇后看看吧。”
说着,几人皆抬步往掖庭外走去,季瑶打量了一眼身边两人的神采,发明这姑侄俩的神采还真是出色,一个满面笑意夹带着一丝对劲和迫不及待,另一个呢眉头的愁意和不安都要从脸上飞出来了。
“如何?本宫倒是去不得的?陛下将这件事全权交到本宫手中,有何去不得?”皇后侧身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嘲笑一声,脚下法度一闪,华袍一晃顿时入了御书房。
“臣妾听闻陛下要审凤钗的事,想着臣妾这里也有些线索,以是就赶过来了。”皇后并不慌乱,言语中的平静反倒让天子生出一分讨厌来。
皇后闻言,蓦地屈膝跪下,身姿倒是笔挺地不卑不亢,她抬眸眼中尽是沉痛,开口嗓音倒是悔恨:“这笔迹确切与臣妾的所差无二,可到底是有差别的,如果派人一字一字逐查,必定能还臣妾明净!”
“回皇后娘娘,这便是陛下的意义。”李公公安闲不迫地将话道出来,一双眼睛在御书房门口闪了一闪,笑道,“陛下在里甲等着洒家,洒家该出来了。”
严峻的氛围在高巍墙垣之下更加凝重了,一个个都屏息凝神不敢喘一口大气,拐过最后一道宫墙,率先进入眼中的倒是那一张张熟谙的面孔。
“陛下……”
话音未落,是朱门被悄悄关上的声音,李公公那谨慎翼翼的模样无不流露着家丑不成传扬这几个字。
那一张密信到了皇背工中,皇后本来安闲的神采哗然一变,冲动地手都抖了起来,上面写的比她所想的还要详细暴虐百倍,皇后下认识地朝容贵妃望去一眼。
“臣妾只是不明白,究竟是何人捏造了这封密信来谗谄臣妾,在这皇宫如果有人谗谄臣妾,那么臣妾只想到两种能够,一是为了臣妾的后宫之位,二是为了东宫的太子之位!如此暴虐之人留在陛下身边当真是可骇!”皇后言词灼灼,脸上除了悔恨和吃惊找不到一丝发急。
“民女拜见皇上。”
掖庭门外出去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寺人,他浑浊而有力的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眼眸中找不到半分镇静和谦虚,煞是有气势。
“李公公!”
此言一出,统统人的神采刹时五花八门,除了太子妃惶恐不安,更多的是皇后和季瑶的安闲平静、容贵妃和兴王的迫不及待,以及天子警戒到不肯放过皇后半分神情的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