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太子妃却不一样,不过是浅显的拂尘洗尘宴,本来也就没有宴请高官权贵的意义,以是略为磕碜,她却眼巴巴地跑来,令季瑶内心极其不安。
“这不大好吧。”常喜看向季瑶,获得的倒是季瑶一张黑脸,“娘娘的人有甚么不放心的?良玉也是见多识广的人,你切莫要将她相成甚么不入流的人,东宫出来的人如何能够会打我们这点破东西的主张?”
这双水灵灵地眼睛忽就一转,转到了季瑶脸上,季瑶警戒地看着她,只见太子妃笑着走上前知心肠与季瑶拉手道:“本宫瞧着你现在气色也挺好的,想是病好得差未几了吧,但还是得谨慎重视身材,这几日冷的很,你要放心着凉。”
“良玉!猜想他也是不晓得本宫的身份,无妨!”太子妃可贵的漂亮让常喜震惊地咽了咽口水,忙拉着东兰一道施礼,才沉默垂首退至一旁。
远在门外的一声,连偏厅这里都听得格外清楚,季瑶想要问些甚么,常季扬已抬脚往外走了去,只得老诚恳实跟上去。
“欧阳大师?是阿谁闻名宋楚的欧阳冶至?”太子妃抵不过诱~惑,谨慎翼翼地取过凤钗,眼中的欢乐全然粉饰不住。
满地的贺礼天然入不了太子妃的眼,但是季瑶晓得本日是常府半年一次的进货日,来的都是从偏僻之处寻到的奇怪好物,就如东兰手上的锦缎,传说是前朝太后最喜好的布料,比那乌玄丝还要可贵。
“这簪子……”
一旁的东兰虽没见过太子妃,可见常喜这番模样非常奇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太子妃,良玉瞧见他这目光忍不住怒道:“大胆!这是太子妃娘娘,岂能被你这下人的狗眼……”
良玉闻言顿时冲上前,与太子妃扫罗奇怪的好物,常喜却悄悄凑到季瑶身边:“蜜斯,那里有……”
“是。”东兰神采焦心肠应下,正冲要进库房,太子妃却对身边的良玉使了使眼色,良玉心领神会上前道,“你们只要两小我,我来帮你们吧。”
“这凤钗全天下只要一支,与娘娘最是相配,另有……”季瑶说着视野在地上一扫,诧异地“咦”了一声,引得太子妃忙问如何了,才道,“本另有一对流云金璃耳坠的,与这凤钗原是一套,如何没见到呢?”
季瑶微微点头,慎重道:“是欧阳冶至的师父欧阳宇。”
太子妃闻言顿时大笑了起来,边笑边打量着季瑶的神情,季瑶只感觉太子妃实在是无聊至极,本不想上纲上线,但是目光一看到阿谁曾将本身推下桥的良玉,心头实在大怒难压。
常喜骇怪的神采顿时一转,竟带着些看好戏的神采,忙跟着一道在翻找金锦盒,找了一会反应过来,尖声道:“呀!我想起来了,那流云金璃耳坠和其他贵重的东西都被我收起来,就放在库房里呢。”
“你如何连这个都能忘了?这几日来的货色又多,那锦盒又只要巴掌大小,如果给你塞到哪个角落里去,便是一番好找。”季瑶用心板起脸,见她垂首,便减轻语气道,“还不从速去找?要让娘娘等你到甚么时候?东兰你也去。”
“欧阳大师他生性淡泊名利,不肯着名更不肯掉进钱眼里,若不是欧阳冶至的叔父,他决然不会将半身本领都教给欧阳冶至。”季瑶一本端庄地说着,目睹太子妃的目光如鹰爪普通,涓滴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