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细心瞧了一眼,公然瞧到凤帝二字,只是这凤帝二字用的倒是金文,不大轻易辨识,以是当他侧目对上容贵妃吃惊的模样,还是心软了:“这凤钗刻的是金文,想必贵妃也不晓得,即便是刻了凤帝二字,那么皇后觉得这凤钗又有何不平常之处?”
容贵妃本就有些严峻,现在被皇后指着鼻子说了一通,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便是这一顿,又被皇后抢了话头:“平心而论,陛下可曾对你说过半句重话,可曾一日不体贴你?本宫这些年又是如何对待你的?可曾令你受过半点委曲,可曾干与过你贵妃苑的任何事情?
“陛下,臣妾不知啊!”天子在听了皇后所言之言,仍旧有包庇她的心机,容贵妃瞧见皇后脸上闪过的错愕和沉痛,非常对劲,强忍住满心对劲,扁着一张嘴,委曲巴巴道,“陛下……这东西是绮儿送给臣妾的,臣妾如何能够晓得绮儿会送如许的东西给臣妾?”
天子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却不见皇后将后半句话说出口,公然问道:“皇后此言和解?莫非是说这里另有谁的虎伥吗?”
皇位。
皇后似是不断念,正要说些甚么,容贵妃俄然目光一闪,抢在她前头开口道:“那就把这个常季瑶抓起来鞠问,臣妾信赖在刑部的大刑之下,定能将事情断个水落石出!”
皇后眼中缓慢地闪过一抹笑意,敏捷回身猝不及防地指着容贵妃,痛心疾首诉斥道:“陛下或许健忘了,可mm是绝对不成能健忘陈国废后武渊渊的,这支刻了凤帝二字的凤钗便是废后武渊渊之物!”
容贵妃说话间往天子身侧靠了靠,一张脸上全然都是放肆之色,皇后听了结也不镇静,只是稳稳地转过身,看着瑟瑟颤栗的太子妃厉声道:“绮儿,你说,这些东西是哪来的?是不是谁让你去找的。”
只可惜她话说的不美满,一心想要将两边都顾上,话出口,倒是将两边获咎了个精光。
太子妃倾慕虚荣,连带着太子日夜娇纵,偶然朝政,便连炮卫军兵符失窃了如许的大事都筹算蒙混过关,皇后早就坐不住了。
“你速速去常府将常季瑶带来,不得有半分担搁!”
站在阶前的太子妃双膝一软,顿时跪了下来,她平素娇纵放肆,倒是个经不起恐吓的人,嘤嘤怯怯地带着哭腔道:“绮儿不知,绮儿不知这东西的来源,甚么废后甚么太后,绮儿甚么也不晓得,求父皇明察。”
皇后清楚看到天子紧握着容贵妃的手俄然松了一松,依偎在他肩头的容贵妃也经不住身子一震,落了个空,方才还对劲的神采刹时变得比五彩大缸还要出色风趣。
天子一双浑浊的眸子转了一转,摆手表示周子来退下,从口中淡淡吐出三个字来:“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