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如何办?”柳三刀将目光投向了陆一凡,仿佛是在等着他的号令,现在他的右手已经悄无声气地摸索上了本身的刀柄,拇指悄悄一推,立在地上的长刀便被他给蓦地推出鞘了两寸,一道骇人的寒光也顺着这乍然透露而出的刀身反射出来,照的正在地上挨打翻滚的几个北边卫一阵莫名的胆怯,“你一句话,我这就杀了这几个杂碎!”
“白叟家!你可看清了?”陆一凡提着滴血不沾的冥远剑,目光略显颤抖地问向老者。
“刘猛!”陆一凡蓦地冷声喝道,“你用不着用习尘来压我,明天这笔账你也脱不了干系!现在,你就给我滚出来!和他们一样,跪在这位老者和女人面前赔罪!”
“他们被都督派到我的麾下当差,就是我的部下!”陆一凡喃喃自语地说道,“而现在部下犯了错,我这个做旗主的,首当其责!”
“公子……”阿长从帐中缓缓地走出来,双手还托着陆一凡的冥远剑,“剑……”
“唉!”就在陆一凡欣喜于刘猛的迷途知返之时,抱着孙女的老者倒是口中蓦地收回了一声长叹,继而他缓缓地抬开端来,浑浊地目光望着陆一凡,连连躬了几下腰,方才有气有力地说道,“罢了!罢了!陆大人已然秉公忘我的替我手刃了这六个牲口,老头子又岂敢再有甚么苛求呢?如果陆大人就此有甚么闪失,那我北疆岂不是要落空一名慷慨朴重的大老爷?那于我等百姓又会有甚么好处呢?大人本日所做,老朽已然是感激不尽!如若大人不嫌弃,就权当是给老朽一个情面,此事就不要再迁怒于其别人了!害我孙女的人已经被大人斩杀,老头子我也无憾了……”
“看我不活活打死你们这群狗杂碎!”殷喜一边打着一边吼怒道。
毕竟,狼再好也毕竟是一只牲口,而牲口也毕竟不是人,始终都窜改不了牲口的本质。
“一凡,千万不成啊!”柳三刀和纪原同时惊呼道。
“额……”
“还请旗主三思!”跟着殷喜的下跪,四周的一百多名北边卫终究也忍耐不住心中的佩服之意,竟是蓦地间齐刷刷地跪倒在陆一凡四周,一个个态度恭敬而虔诚地为陆一凡求起情来。
“这是第二个!”陆一凡斩了第一个北边卫以后,剑锋一指便直接指向了第二个神采惨白的北边卫。他们千万没有想到,一贯讲事理的陆一凡本日竟是真的要杀他们。
“白叟家的不杀之恩……陆或人在此谢过了……”陆一凡似是喃喃自语地说道,而后便任由柳三刀猛地将本技艺中的冥远剑夺去了,接着便满脸失神地再度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六具尸身,似是极其怠倦普通,轻叹一声便回身回帐了,“纪原,阿长,你们替我送白叟家和他的孙女回家吧,趁便以边卫府的名义再奉上一万银贝,为白叟家补助家用!”
“没有谁的命更值钱,有些事情是天经地义的!无耻的事情做了就是做了!现在悔怨,为时晚矣!”
“大人,老婆子还在家等我……如若大人没甚么叮咛,请答应老头子我带着孙女先回家了……”白叟家说着便颤颤巍巍地欲要站起家来,可他年老体虚,怀中又抱着一个死去的孙女,挣扎了半天竟是站不起来,阿长见状赶快上前搀扶。
“陆大人,我们知错了……求求大人饶了我们吧……”剩下的五个北边卫如同小鸡啄米普通对着陆一凡玩命地磕开端来,眼泪鼻涕更是哭得一把一把的,模样看上去可谓惶恐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