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千帆渡嘲笑道,“你若只是来看望本尊那又为何要带上幕府神族的四大上神和十几位神君?难不成惊骇本尊会吃了你不成?”
第三天,身在千罗神邸的道清收到动静,幕府神族派人去了道康神邸寻觅陆一凡的下落,不顾道康族人的反对大肆在神邸内搜索一番,乃至还打伤了十几个道康族人。
“有些事前问清楚了再坐也不迟。”千帆渡倒是涓滴不给幕冠包涵面,冷声道,“幕冠,本日你来千罗神邸所为何事?”
“我当然敢……”
“夫君,你何时变成这般模样,你何时如此在乎那些莫须有的名利和权位……”千雨瑛在千夫人和两名婢女的搀扶下已是坐立不住,白净的额头上充满了汗水,腹中的一阵阵剧痛以及心中的绝望和悲伤,令她现在感到生不如死。
“没了。”幕冠佯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点头道,“除此以外还能有甚么?”说罢也不等千帆渡张口,便仓猝自嘲道,“我晓得岳父大人与我父君之间有些曲解,小婿两个月未曾看望拜访实不该该,在此小婿向岳父大人赔罪了!”
深夜,千罗神邸俄然突入三位不速之客,惊醒了睡梦当中的千帆渡佳耦以及正在此养胎筹办诞子的千雨瑛。
“岳父大人!”幕冠心急如焚,直接跪倒在千帆渡面前,哭求道,“我是你的半子,雨瑛是你独一的女儿,你也不但愿你的外孙儿一出世便没有父君吧?现在小婿大错已经铸成,更是悔之晚矣,岳父大人可否念在雨瑛和孩儿的情分上饶太小婿这一次……”
……
幕冠故作惶恐地赶紧点头道:“小婿带着他们实在是因为方才继任幕府神族大位,担忧神界当中会有一些图谋不轨之人对小婿倒霉,是以才劳烦他们一同而来,一起上相互也好有个照顾。”
“兄嫂……”看着泪如雨下的千雨瑛,幕芷灵叩首道,“现在兄长殛毙了父君,灵儿也是心乱如麻不知所措是以才来千罗神邸乞助,方才是灵儿口无遮拦,兄嫂千万要保重身材才是……”
“那我马上当人去追……”
“废话!”幕冠语气一沉,冷喝道,“到底如何回事?快说,不然家法措置!”
“冥兄弟?”
“你有何颜面告饶?”千帆渡连连点头道,“你连父君都能杀,还会在乎雨瑛和孩儿吗?”
千帆渡此话一出,跟在幕冠前面的幕永等四大上神不由神采突然一变。但见幕冠一副大吃一惊的模样,赶紧意正言辞地答复道:“灵儿为何如此冤枉为兄的?此事怕是有些曲解,小婿对父君敬都来不及,又岂会做出弑父夺权的恶事?”
“少主,可否真有此事?”幕永一脸凝重地诘问道,“莫非你真的杀了天神……”
“幕九?”幕冠见到幕九心中顿时生出一丝不祥之感,急声问道,“你在这里何为?冥天儿安在?”
傍晚,幕府神邸黑幕冠带领着九位神君气势汹汹地穿庭过院,一行人直奔陆一凡所住的房间而来。靠近别院,一股刺鼻的药味已是劈面而来,对于这股刺鼻的气味幕冠并不陌生,恰是外敷陆一凡伤口时所用药材所披收回来的味道。
“靖韦天再如何奸滑也未曾做出过弑父夺权此等混账事,你父君再如何野心勃勃也晓得虎毒不食子的事理。”千帆渡怒声道,“所谓一个半子半个儿,现在你也算本尊的半个子嗣,倘若本尊对你坐视不睬,那就是对神界众神不公。留你于世,迟早成为比靖韦天更加残暴不仁的祸害。雨瑛与本尊的外孙儿也迟早会成为你争名逐利的捐躯品,本日为了天道忠孝,为了雨瑛和即将出世的孙儿,本尊便要替你幕府神族清理流派,替你死去的父君正法你这儿违逆不孝的凶险狡猾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