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墙以后的山岭又是另一派气象,路边树木零零散散整齐不齐,杂草混乱丰茂,野花开败随风残落,固然一片荒凉,却看不见半根白骨,也无难闻的腐臭气味。
其正中间一排的首席上,一个年近半百的红面虬髯男人在世人当中格外显眼,此人生得魁伟伟岸,胸宽背阔,双目炯炯。他的摆布一老一少,老者穿戴一身黄色道袍,头上绾着发髻插着玉簪,一支拂尘插在后背衣领处,花甲年纪,肥大身材,窄面尖腮,一缕白须飘在胸前;幼年者年近三十,身披大红袍子,五官端方,脸上乌黑却有几分神情。这三人坐在楼中的首席,现在也是宴罢酒停。
杨铭咬牙道:“那我就将这群恶鬼赶尽扑灭,夷平骷髅城……”
未几时,巷子就要走到尽处,面前一片开阔,二十余座平房分两排排开,有几间灯火敞亮,其他多数并无灯火,平房前面是一座豪华宅院,喧哗之声便是出自此处。
中间的人瞧着瘦子轻浮女人,都瞪大眼睛留着口水。一人道:“另有七个呢,我也要一个。”世人吵喧华闹,争辩着要如何将其他七个女子分了,更有性急的人不由分辩拉起一个女子一面解开绳索一面动了嘴从脸颊亲到脖子。
屋中的七女子顿时吓得面无赤色,纷繁跪地,颤声道:“大侠饶命……”阿谁被剥得差未几精光的女子却伸直在一旁,满身颤抖,惊魂不决。
杨铭将剑上血渍抹洁净,将女人们手脚上的绳索全数挑断,才收剑回鞘,道:“不必惊骇,快起来,我是来救你们的。”
丁珣又一拜:“是。”回身便要从南门出去。这时酒菜间还复苏着的和半醉半醒的十多小我相互搀扶一齐起家,拥到丁珣身边,道:“我要闹新房,我们要和新娘子说几句话……”说着,十几小我拥着丁珣从南门出了八宝楼。
江雨菲从一个死者身上扯下一件外套,给阿谁衣服已被扯破的女子披上,道:“现在趁大师都喝醉了,你们快走吧。”
杨铭、江雨菲从八宝楼西北面绕到西面,瞧着这丁珣被世人又拥又推地进了八宝楼南面一间掌着灯贴着大红囍字的屋子。丁珣进了新房,世人也吵着要出来瞧瞧,闹闹洞房,丁珣却将闯出来的两人推出门外,道:“各位兄弟,明天是丁某的好日子,本来也该让大师闹闹新房开高兴,只是这洞房实在是闹不得,请诸位包涵。”说着拱手一拜,又道:“那边西起第二间房有几个女子,也算的年青貌美,你们何不到那边去寻些兴趣?”
这屋内本来一片乌黑,这时有人点上油灯,顿时一片亮光。只见这屋子不小,堆放着很多杂货,成袋的米面,大坛子的好酒,另有一大堆战袍盔甲,乃是从先前来攻打骷髅城的两千多战死的将士身上扒下来的。屋子西面靠窗处绑着八个女子,都是十七八到二十五六之间的年纪,均被缚了手脚,正坐在那堆盔甲中间,见到出去的十几小我,惶恐失措,跪在地上叩首道:“老爷,放了我吧,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有的说家中有季子需求扶养,有的说家有老父孤苦伶仃,有的说将来做牛做马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