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阵子,却见火线一圈明光向着他这边而来,周天祈嘴角含笑,当下站稳,等着洛卿到来。
走了好一阵子,模糊间听到潺潺的流水声,又走了一段时候,周天祈终究将那流水的淙淙声清楚地支出耳中。
它渐渐地从广大的床榻上站起来,一跳下床,落地无声,纤尘不起,它站定,微微一晃身材,再次呈现在原地的,倒是一个身穿月白道袍手持拂尘的高髻道人。
而青石地上,铺了层层茅草上方垫了两层衣物的简易床褥上,已经没有了一人一狼的身影。
他本觉得在内里看这山洞非常阴暗,内里定然也是极阴冷的,却不想这山洞暗虽暗,但实在是极洁净的。
正在难堪间,耳边响起一声纤细的哭泣声,像一根羽毛落在心间,不轻不重地挠着。倒是洛卿醒了。
山洞幽深蜿蜒,周天祈一起行去,却见路上山石横叠,左刺右突,一个不谨慎撞上了,定是不会太好受。
在那片青石地的墙壁上,错落有致地布着一些闪亮闪亮的晶石块,一瞧便知,墙壁上的这些晶石块跟此时被咬在洛卿口中的那块是同出一源的。
他摆布踢了踢腿,又前前后后甩了一会手,算是放松了生硬了一夜的身材,待到身材缓过来后,他才站直身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洛卿。
不一会,一人一狼便到了山洞的绝顶。才一入目,周天祈便皱了眉头。
劳累了一天,周天祈和洛卿两个都是累得不可,草草地处理了晚膳后便在这个新清算出的家中睡了。
周天祈兴趣勃勃地跟在洛卿的前面,就想看看,洛卿究竟是想要做甚么。
在悠长的鸟鸣中,周天祈从梦中醒来,乌黑的瞳孔里不见涓滴惺忪,腐败非常。他伸脱手揉了揉还是卧在他怀中熟睡的洛卿。嗅着凌晨的清爽氛围,听着动听鸟鸣,更有洛卿在怀,周天祈心中非常满足。
不能怪周天祈,他实在是累的不可了,再说,他哪晓得洛卿究竟是从阿谁洞穴中将那块烟晶石取下来的。
不着名处,一只闲闲卧在床榻上的异兽微微耸动了毛茸茸的耳朵,落拓闲逛的尾巴一顿,很久,它终究撩起了眼皮,暴露一双睿智沧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