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伥鬼尽，则老虎死。”
好似，整座山林，都在其掌印覆盖之下。
只是，秦皇寻仙到底寻到了甚么，倒是众说纷繁。
“当年，老衲坐化之前，曾于冥冥当入耳到了如有若无的梵音在聘请老衲，虽未见其人，但老衲确信，其人必是陆沉！”
伴跟着最后一只伥鬼被鬼婴吞噬，杨狱只觉心头似有光芒绽放，伴跟着自佛像传来的佛音。
这些，都可算造化。
几近是杨狱神飞冥冥的同时，大佛山上的灰衣老衲也自展开了眼。
“佛经可传承，位阶不成传承，即使陆沉有天大机遇，得了九大尊王佛之一的传承，但，也不成能晋位王佛吧？”
“祖师，这人间，莫非真有‘天界’‘佛界’吗……”
听得老衲语气当中的颠簸，杨狱心中微动。
“贫僧瞧见你，构造算尽，人亡道消……”
无形的大手，弥天也似落下，散碎的光芒于其指间投下了庞大的暗影。
正自演武的戒色心头一震，骇然望去，就见得‘虚空在破裂’！
……
他的声音，带着激烈的意志，闻听其声，两人面前，都似有光影闪现，好似那座传说中的圣山，端的在现在展露一角。
说话间，达摩神情寂静而庄严：
以鬼抓鬼，自比他一人来回驰驱要快很多。
“太古劫末，没有任何神佛仙魔的泥像能够保存，这具佛像，非同小可……”
“光阴埋葬了太多的东西，老衲走遍诸岛，翻阅天下佛经道藏，也不过有个恍惚印象……”
这是，
自秦末至明末，武圣当然未几，可神通主却有很多……
但他了解当中的佛界、天人界，只是先贤对于某种境地的神驰，不想，竟然真有？
“甚么仙佛，不过是个靠吃人活下来的老妖怪！”
“阿弥陀佛！”
越是大权在握，极尽繁华之辈，越是渴求长生。
“佛说恒沙天下，道言寰宇诸天，我等地点之六合，太古称之为‘天荒’、陆沉称之为‘山海’，这方六合非独一，乃至，可说微不敷道……”
戒色瞠目、骇然。
“好。”
存亡之间，有大可骇。
放下佛像，杨狱微微躬身。
……
听得声音，杨狱回神，神情微动：
达摩的话，让贰心惊，却仿佛又不出不测。
十八罗汉、十九珈蓝、五方揭谛，这，只是统称，而非罗汉、珈蓝只要这么几位。
伴跟着如有若无的佛音，贰心神澄明，诸般动机都变得纯粹而活泼，面前的六合都变得非常之活泼。
心头仿佛有着一声极尽怨毒的虎啸炸响。
戒色面色一变。
渐趋崩溃的幻景深处，有声音传来：
俄然，他伸脱手，将那佛像自庙中取出，递给杨狱：
青州灾黎、德阳大旱、龙渊大雪、西北兵灾……各种境遇，他所见之实在，非佛经上能够获得。
“是故，老衲倒也晓得些延寿存身之法，可那又何必呢？小和尚如朝阳东升，老衲人如垂暮落日，落日落，朝阳升，此是生灭之道，何必夺人光辉呢？”
杨狱眸光微凝：
九大尊王佛，已是佛中极尊，依着许升阳、吕生的语气，还在他们之上……
“陆沉。”
【为虎作伥】
说着，达摩看了一眼杨狱，后者点点头：
这是天人合一，却比之昔日要深切太多，恍忽之间，他只觉思惟前所未有的活泼，昔日里猜疑，想不明白的关卡，纷繁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