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春,知岚,你们两个便一起去侯府走一趟吧,将节礼和明日的事情送到,再给太夫人请个安。”裴氏淡淡叮咛道。
裴氏看了看一同来的姐妹三人:“今儿是如何了?你们三个竟一道来了,还一道来晚了,四娘都在这里陪我说了好一会儿话了。”
一放下帘子,绘春便不悦道:“方才你也太不懂事了些,太太的话也是能够顶撞的?”秦氏与绘春的干系很好,绘春也没把意映当外人,便劈脸盖脸地骂了她一顿。
“算你有知己,晓得我的一番苦心,旁的人想去侯府都去不了,你倒好,推三阻四地,像甚么模样。”绘春神采微霁,却仍训了两句。
意映拎着节礼,随绘春下了马车。
见二人下了车,便有一人上前问道:“不知两位女人是甚么人?”
裴氏神采微霁,一向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赵琳宜却调侃道:“元娘你可真会教下人,竟敢顶撞太太。”
赵晴宜一愣,脸上显出些羞意,不大天然地笑道:“节礼不该当是明日送的吗,如何……”
裴氏扫她一眼,淡淡道:“我屋子里两个大丫环都走了可不可,还要留一个帮我措置事情,你是元娘身边的人,派你再合适不过了。”
赵琳宜一愣,裴氏向来贯当笑面虎,从未曾向本日如许直白地经验本身,是因为本身这话有损元娘的申明,还是在保护阿谁不懂事的下人?她低头应是,眼中却满含仇恨。
意映闻言,只得向裴氏告罪了两句,跟着绘春走了。
赵晴宜称心肠看了她一眼,心道还是母亲治得住她。
意映自进了长信侯府便表情不畅,闻言也只是笑笑,没有出声:好不好,嫁出来才晓得。
意映在一旁冷静地听着,待她骂完后,道:“我晓得错了,下回再也不敢了。方才谢过姐姐为我在太太面前说话了。”
“回太太,路上碰到两位姐姐,多说了几句,便有些迟了,还请太太包涵。”赵嘉宜上前福了一礼,率先答道。
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长信侯府”四个大字。两边蹲着两个大石狮子,门前线坐着七八个华冠丽服之人大门不开,唯有两边的角门开着。
绘春笑道:“我们是赵夫人裴氏身边的人,来给侯府送节礼,烦请这位小哥通报一声。”
赵晴宜脸颊绯红,点了点头。
裴氏皱了皱眉,面上现出几分不悦来。
这头,意映和绘春上了府里安排的小马车,朝长信侯府去。
一旁的绘春忙拉了拉意映的衣袖,递了个眼色。意映蓦地惊醒了,裴氏可不是同本身筹议,这是早就定了的事情,在她眼里本身不过是个稍得脸的下人,如何能质疑她的决定?她不由直冒盗汗。
那小厮一听是赵家的人,面色一肃,恭敬道:“还请两位姐姐先去二门上的次间安息,我这就去通报。”
裴氏打量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冷傲:“这用心配你倒是极妙,”又叮咛道:“给几位蜜斯赐座。”
赵晴宜也不大欢畅,让知岚去正合她意,返来后好跟她说说侯府的环境,怎能容她回绝?便道:“别推三阻四的了,早去早回便是。”
“奴婢年纪轻,没见过世面,怕事情办不稳妥,不若太太派宝娟姐姐去?”意映谨慎翼翼道。宝娟是集福堂的二等丫环,夙来有慎重的名声。
并且,她派知岚去,自成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