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吃好了?”裴氏表情不错,笑吟吟地问。
赵时峰见他姿势放得低,也消了火气:“那依子安你看,那石头该如何措置好?”
这席吃的时候长,赵时峰灌了徐宪很多酒,因此饶是他酒量不差,也喝得有些晕乎了,裴氏便让人筹办了间客房,派人服侍他歇下。
徐宪暴露非常感兴趣的神采:“寿字奇石?这听起来倒是特别。太子给圣上的礼虽早已备下,却也只是高贵些的珍玩,如果那石头果然独特,太子会临时换下也说不定。”
赵琳宜闻声她又扯出孝不孝的事情,便一拂袖子走了。
三民气知裴氏是在敲打她们,便都应是,退了下去。
裴氏含笑冷静听他们说完话,便开端同徐宪聊起家常来。一会儿问问常氏的糊口风俗和身材状况,一会问问他常日里做甚么事情,再就是侯府的一些端方和风景,却没提他有没有通房之类的事。
赵时峰点点头,此事最首要还是关乎太子的态度。但他是有几分信心的,若放在往年,诸皇子都不敢与太子争锋,送甚么礼都不会有人胆敢超出他去,可本年分歧,圣上过的是整寿,算是大事,又有三皇子虎视眈眈,太子因着想要能拿得着力压三皇子一头的寿礼的动机,定会欣然接管。
“你说的有事理,现在离万寿节只剩一个月的时候了,实在该抓紧些了。”圣上的生辰,是玄月十七,已是不远了。
徐宪笑道:“小婿怎敢蒙骗岳父?只是不知那奇石现在可在都城?”
两桌席面,一桌摆在阁房,一桌摆在宽广的待客间里,俱是一模一样。
徐宪一一耐烦作答,态度非常暖和谦逊,裴氏看的对劲,赵时峰和赵晴宜也不时插出去几句话,如许聊着,一眨眼便到了摆午膳的时候。
赵晴宜帮着母亲批示人清算残局,阁房的几个闻声动静,晓得徐宪已经不在这里,便都走了出来。
赵嘉宜眼睛微眯,打量了小女人一眼,笑对劲味深长:“没事。”
她的神采却垂垂冷凝下来,哼,你也蹦跶不了多久了。赵微宜瞥见她的神采,吓了一跳,轻声问:“三姐姐,你如何了?”
徐宪沉吟了一会儿,道:“滨州离都城并不算太远,但因要走水路,路程便会慢些,少不得要大半个月,届时再给太子过陌恐怕来不及。不若我归去以后便托人同太子说一声这寿字奇石的事,让他做定夺,我们也好决定运是不运。”
只是她非常担忧元娘会犯拧,以是这些话,还是不要当着她的面说了。比及二人快结婚的时候,她会跟常氏说将徐宪身边的通房斥逐,这也是京中不成文的端方,但婚后的日子,就得元娘自个儿运营了。
徐宪瞥见赵时峰的神采,也有些悔怨,那石头说不得另有大用,他不能获咎这个金主,便急道:“是小婿一时太急了,岳父您可别放在心上。”
赵时峰闻言非常欢畅:“子安你说的可当真?”称呼起他的字来。
席上赵晴宜坐在徐宪的右手边上,赵时峰不时劝几杯酒,徐宪喝得神采仅仅是微红,可见酒量还不错,但带些辣味的酒气飘到赵晴宜的鼻子里,直让她心猿意马,怀起春来。
而他,便可借着这份寿礼,得了太子的青睐,今后青云直上,宦途无忧。他想到这便笑得抒怀,来都城这么多年,他一向苦于没有背景,没有家属的支撑,每向前一步,都需支出庞大的代价和精力,现在总算能有机遇苦尽甘来,他当然会好好抓住机遇。至于那不利的三皇子,可不是他考虑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