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只感觉青筋直跳。怨不得二娘如此不知廉耻,张氏在孩子和下人面前就敢如此勾引老爷,她怎能不看一套学一套?她是大师闺秀出身,最看不惯就是这类上不得台面的妾室,她不屑于跟这类人抢男人,以是这么多年来,她一向把赵时峰当作聚宝盆,毫无豪情可言。但本日张氏频频挑衅她作为当家主母的庄严,她实在没法容忍了。
裴氏不去看她,只敲打了一番在场的丫环主子:“本日的事,若让我听到有半点风声传出去,你们也不消在府里当差了。”
“还没查清楚?”裴氏嘲笑一声,“是不是要侯爷明显白白的说二娘想要勾引他才算清楚?旁人给她留颜面,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意映悄悄感喟,总算有个明白人,可惜明白的太晚了。裴氏已经不会信她了。
赵时峰皱了皱眉,还欲再说甚么,裴氏又笑道:“这内宅的事还是妾身在行,老爷尽管管好朝廷上的事便是。提及来,我二弟过些日子便要进京述职了,说不得便要留下来,这件事才是老爷该上心的。”
张氏心中一凉,是啊,启事是甚么一点都不首要,裴氏在乎的是,二娘有没有动过不该有的动机……这就是,要下定决计惩办二娘了。
“至于你身边的这两个丫环,便发落到西边去做杂活,你从莹心堂走的时候只需带着行李,下人们我会为你筹办好的。”
现在这知府才做了两年,便要调回京来,必然是要被重用了。方阁老在内阁中的名誉虽难以跟宋阁老比拟肩,但也是可贵的贤士,在圣上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他现在也到了该评定职称的时候,可不能惹裴氏不快,开罪了二舅兄。
张氏闻言差点晕了畴昔。让她的琳儿每日抄四个时候的书,岂不是一睁眼就要开端抄?还足足四个月不准踏出房门,琳儿那样活络的性子,怕是要生生憋出病来。她本想着到底在她院子里,她能够让旁人帮着抄一点,也有人陪她说话,可裴氏竟连这一点都想到了,要她搬出去还不能带丫环……她不能设想,裴氏派去的下人会如何苛待琳儿……
意映见世人连续拜别,也筹办走了。赵晴宜却喊住她,面露不悦:“方才不是让你不要来吗?如何还是过来了?”
“老爷此言差矣,妾身当女人的时候,老祖宗就是如许罚不懂事的孙女的,是以我们裴家是书香家世,女人们涓滴不愁嫁不出去。但二娘这性子,不好好拧一拧,怕是今后不好说亲呢。”
张氏松开手,神采却还是狠戾:“太太,这件事还没查清楚呢,不能就如许给二女人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