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会好似并未闻声,还是痴痴地望着她。曹璺执起手中的“金镶玉”佩,举在他面前:“当日你偷藏玉佩,却不知竟弄错了。这块玉是嵇公子的,你我从未有过甚么‘金玉良缘’。”
“别做傻事!”嵇康大惊失容,抓住她的手要将刀卸下,谁知她竟使了死力毫不放手,一双泪眼死死盯着钟会。两人的手架在那边,都攥出了血来。
“那就将我的尸身拿去吧。”
钟会也惊住了,他千万没想到,曹璺为了分开本身竟然以死相逼。他并非铁石心肠,如何忍心看着她在面前香消玉殒?莫非她觉得,只要嵇康肯为她捐躯?莫非她不知,本身看重她更赛过本身?钟会啊钟会,你真是一片痴情,枉做小人!罢罢罢!就当本身从未熟谙过她,就当这么多年来,做了一场白日空梦吧!
嵇康在府外收到红荍传出的动静,晓得不能莽撞行事便回转了山阳,埋首读书作文,耐烦等候曹璺之讯。是年中旬,钟会被太尉蒋济推举,入朝担负秘书郎,以机灵过人,长于策画,才调卓著被朝廷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