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想躲,但终究止住了。为了那人的安危,她决不能露一点声色,就算支出处子之身也在所不吝。
钟会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笑了。
“如此说来,嵇康只是在山阳隐居闲游,并无非常?”钟会呷了口茶,不动声色地核阅着袖玉。
“半句也可,请先生明示。”
“玄武藏头刮风雨,水神围困白马津。白虎衔尸动杀伐,凶神当堂主必危。苍龙最怕逢鬼怪,风沙阻道……”说到此处他俄然顿住,盯着嵇康道:“我说多了,已过了半句。剩下的,还是你本身参悟吧。”说罢便回身便走。
“竟有此事?”钟会站起家。
嵇康远远听得,深为不解。再看此人形貌,身形宽伟,端倪瑰奇,绝非等闲。便偷偷将此人请到埋没处,拜道:“鄙人嵇康,听先生之言奥妙,不知何解?”
本日管辂之言,明显藏着庞大的玄机。“玄武藏头,白虎衔尸,苍龙无足,朱雀悲鸣。”无疑寄意着四件大事。而前面的半句解答,更印证了已经产生的两件事情。所谓“玄武藏头刮风雨,水神围困白马津。”所指的便是谋立曹彪失利的淮南一叛,曹彪地点封地便是白马城;而“白虎衔尸动杀伐,凶神当堂主必危。”意指的则是夏侯玄刺杀未成,司马师称霸朝堂危及天子;但是前面 “苍龙最怕逢鬼怪,太岁阻城……”这句不但只说了一半并且所指不明,嵇康猜想是句警示之语。而到了最后一句“朱雀悲鸣”,就明显是衰极之兆,有力回天了。嵇康一边找报酬夏侯玄等人收尸埋骨,一边思考管辂的预言,但愿从中参悟天机。
她一阵颤栗,听出他话里的寒意。
“给你这个……”钟会猝不及防地吻住她的朱唇,双手搂上细腰。
“大人既已心中稀有,部属辞职了。”袖玉冷冷说完,便要退下。
“动手的都是大人亲信,府内妙手。若大人不知,此事便蹊跷了。”
袖玉见他大要体贴,眼中却粉饰不住思疑之色,不觉悲忿上涌,伸手扯开衣衿,暴露心口上那道骇人的伤疤。钟会一看,大为心惊,赶紧上前为她掩住衣衫,道:“你刻苦了,我定会查出幕后主使,为你报仇。”
几今后,夏侯玄被押到洛阳东市处以斩首极刑。法场里里外核心了很多看热烈的洛阳百姓。百姓无知,受司马师言论勾引,觉得夏侯玄真是大逆不道的乱党,皆在一旁欢乐鼓励,等着看恶贼人头落地,好相庆贺。另有的自夸嫉恶如仇,拿来碎菜叶子、臭鸡蛋向夏侯玄身上头上砸去,骂声连连。不一会儿,他头面身上就遍及污垢,肮脏不堪。但夏侯玄不愧为一代名流,毫不在乎这些欺侮漫骂,挺直而跪,神采泰然,安闲地等候屠刀落下。
她闭上眼,脑中现出的是嵇康清俊无双的容颜。
钟会有些震惊,这般柔情甘言不是她最想要的么?莫非她是故作矜持,向本身讨要名分?还是生出了别的心机?他微抿薄唇,高低赏玩了一番她的姿容。的确是个美人,不算玷辱了本身的高贵。邪魅一笑,再次侵身上去:“这么多年你对我的情意,我都懂,本日我便给你想要的,如何?”
“可大人不过逢场作戏罢了。”